秦墨瑶窝在易池暝的怀中睡的安稳踏实,忽在梦中被布谷鸟的叫声唤醒,睁开眼睛,果然听见了鸟叫,虽然学的很像,但仍旧逃不过她的耳朵。
易池暝已睡熟,却紧紧的搂着她的细腰,秦墨瑶伸出手指,准确的点在他的睡穴上,然后将易池暝的胳膊从自己的身上扔下去。
打开殿门,外面漆黑一片,这只有月光照明的时代,简直给那些阴诡之人提供了太多的便利条件。
鸟叫声已经停了,秦墨瑶闭上眼睛感受着周围的声音,轻而快的脚步向东北方移动,她跟上声音的节奏,果然看见凌如兰站在亭子里,另一个她熟悉的身影跪在地上。
片刻之后,跪在地上的人先走了,凌如兰转身,秦墨瑶借着月光,看见她得意的笑容,并未打扰。
秦墨瑶回到寝殿,这才安心的睡去。
翌日清晨,李公公便来紫熏宫宣旨,秦墨瑶凌如兰勤政殿觐见,凌如兰今天的模样与昨日大相径庭,一副胸有成足的架势。
勤政殿内,与昨日不同,宇文昌与大梁使臣,还有琉璃阁的老鸨子都在,二人上前磕头行礼,皇上无表情摆手,李公公见二人未敢动:“太子妃,暝王妃平身。”
皇上将目光锁定在秦墨瑶的脸上:“秦墨瑶,朕给你一晚的时间,你可想明白了?”
秦墨瑶躬身:“父皇儿臣问心无愧,想的一直都很明白。”
凌如兰一脸恨铁不成钢的表情,劝说道:“暝王妃,父皇对你已经耗尽了耐性,你可千万不要错了主意,莫要伤了父皇的心。”
秦墨瑶浅笑,瞄了一眼跪在一旁的老鸨子:“妈妈第一次面圣便能如此镇定,即便是自小生活在皇宫里的皇子公主们,见到父皇也是诚惶诚恐,妈妈的意志还真是不简单。”
随即,秦墨瑶便捕捉到凌如兰瞪了老鸨子一眼,旋即恢复如常,面带担心:“王妃,父皇在问话,可你却如此注意一个青楼的妈妈……”
这是在说她不尊重皇上,可秦墨瑶一直看着皇上,皇上果然怀疑的目光看向老鸨子:“这大殿之上,可有你认识的人?”
老鸨子直接看向秦墨瑶:“暝王妃是民妇的旧识……”下面的话她没说完,秦墨瑶一脸惊慌,屈膝跪下:“父皇,儿臣之前从未见过这位妈妈。”
老鸨子头磕在地上砰砰作响:“皇上,民妇不敢欺君,正是暝王妃给了民妇一千两银子,让民妇找了十几个姑娘调教之后,献给宇文公子。”
凌如兰眼底闪过一抹得意,但故作生气:“你这刁妇,竟敢随意编排暝王妃,你可知道,这是死罪。”
老鸨子将头磕的更响了:“民妇不敢欺瞒皇上啊,民妇虽说是做皮肉生意的,但良知民妇还是有的,民妇还有一事禀报,上次皇上驾临……”
皇上自然不会让她把话说完:“来人,给朕去琉璃阁搜,看看有没有她说的一千两银票。”
萧华立刻领命,带着禁卫军去了琉璃阁,秦墨瑶俯首在地上,不敢抬头看皇上,凌如兰一脸担心,欲言又止,皇上声音柔缓:“太子妃,想说什么?”
凌如兰扑通跪在地上,秦墨瑶皱了一下眉头,这一跪,膝盖恐怕是要疼上几天了。
“父皇,即便真有此事,定是与暝王殿下无关,请父皇明察。”
皇上许久没有说话,二人就这样跪着,倒是宇文昌看不下去了:“皇上,这暝王妃一身戾气,太子妃倒是温柔贤惠,看来皇上还是心疼太子更多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