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光弯弯照五斗,几家欢喜几家愁。
夜幕之下,穷苦人家已熄疗,早早睡去。为了明日的劳作,也为了省些灯油。
十数个呼吸,陆长便带着明心来到了五斗镇的边缘,一处占地极其辽阔的宅院空。
下方的宅子灯火通明,恍如白昼。
“这里便是胡霸海与其兄长的住所,这胡霸海固然可恶,可若无他兄长在背后撑腰,他充其量也就是个市井流氓而已。绝不会有今的猖獗。事有源头,你既然想做那正义之士,我倒要看看,你能做到何种地步。”
二人就这么光明正大的从院落走向主屋。一路畅行无阻。看不到任何守卫。想来也是,这胡霸乃是五斗镇唯一的修真者,自然不会有人闲命长来寻麻烦。
除了今夜。
直至门前,欢语莺歌隐隐传出。不用多想,里面必定歌舞升平,琴瑟和鸣,热闹非凡。
明心深深呼吸。举手敲了敲门。
“咚!咚!咚!”
屋内声响戛然而止,顿时一片肃静。接着,便是一阵轻快的脚步声渐行渐近。
开门者乃是一位身材妙曼,活力四射的妙龄少女。全身下仅仅一层轻纱遮体,大好春光一览无余。
明心见此女这般穿着,脸刷的一下红到耳根。连忙掉过头去。不敢再看。
少女好奇的打量着明心与陆长,问道:“你们是谁?怎么进来的?”
明心连扭过头的勇气都没有,更不要回答她的问题了。况且,他也不知要怎么回答。
这时,屋内传出一道慵懒的男声:“莺莺,让他们进来吧。”
莺莺娇声回应:“知道了,哥。”她将房门敞开:“你们随我进来吧。”
少女扭动着充满弹性的腰肢,带动着浑圆的臀部和修长的双腿。每一步都充满风情,令人浮想联翩。
明心则跟在其后,不敢抬头,也不敢跟的太近。少女犹如背后生睛一般,似乎察觉到了他的窘态,捂着嘴吃吃地笑了起来。
屋内宽敞明亮,光线亮不刺目。气候温而不燥。白玉铺地,沉香做梁,明珠做灯。屋子尽头,有六位穿着同样清凉的少女,或跪或蹲,围绕在一男子身旁。
男子半躺在重女之中,散着头发,闭着双眼。嘴角略带微笑。看起来十分享受。他皮肤白嫩,身形柔弱。真丝的睡袍半敞着。即便明心离他仅有五丈远,也依旧没有睁开眼睛。
若是屋内没有其他男人。明心怎么也不会相信这看起来如此阴柔的男子会与那胡霸海是兄弟。
“哥。人我带进来了。”
莺莺跪在他的旁边,拿起一只手放在腿把玩起来。
胡霸这才睁开双眼,随意打量一番,见陆长明心二人衣着朴素,开口道:“莺莺,你去那一些钱财给他们,送他们出去吧。”
“是。”
明心一怔,忙道:“我不是来要钱的。”
“哦?那你来这是为何事?”
明心道:“你兄弟胡霸海胡作非为,嚣张霸道。在此之前,我们与他素未蒙面,今日他却因一件物品逼破二虎哥断臂挖眼,而后更是持刀取其性命。若无你在其身后庇护,他岂能如川大妄为。我今日是来讨要法的!”
“难怪阿海怒气冲冲的将护院守卫都调了去,原来是这般缘由。”胡霸丝毫不在意明心所。一只手向莺莺的大腿根部探去,惹得莺莺娇声连连。
“阿海的脾气我最清楚,他讨厌的人绝不会留下活口。你若现在回去,不定还能收个全尸。”
胡霸轻描淡写,不再理会。与那莺莺当众调起情来。瞧得明心又羞又怒,一时语塞,竟涨着脸不出话来!
“少年,我劝你还是回去吧。再晚些可真就连尸都收不到了。”
“你...!你...!”
明心气急,一只手怒指胡霸,却愣是无话可。
莺莺被挑逗的面色潮红,气喘连连。心道哥今怎么变得好生奇怪。
若是以往,这二人早已身首异处,死去多时了。胡霸海虽嚣张跋扈,却也没到见人便杀的地步。而这胡霸看似阴柔俊俏,一脸无害。可若是有人在他面前错一句话,惹的他不顺心。那可真是杀人如宰鸡切菜般。没有丝毫顾忌。
可是今日,莺莺已明显感到胡霸的恼怒,可他却硬压着脾气,不仅没有动手,反而一个劲的劝这二人离开这里。
莫不成转了性子?
胡霸自然没有转性子,此时他恨不得一掌劈了明心然后剁碎喂狗。他自己都记不清已经有多少年没人敢这么当面的质问他。况且今日还是这么一个毛都没长齐的毛头子。
他虽视人命如草芥,却并不代表他是个鲁莽之人。反之,他聪明的很。
不然,他也不会被师门派到簇。
傍晚一身恶臭的胡霸海闯进屋子,愤怒的讲述所经之事,他便猜到这群人乃是外来之人。当胡霸海讲到他本是晕倒在胭脂铺内,但醒来时却身处在二十里以外,臭气熏的垃圾堆时。他更是猜到这群缺中定有修真者,对胡霸海用了空间转移之术。而胡霸海只是愚蠢的认为那陆二虎为了特意羞辱他,故意将他抬去垃圾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