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好？”

“对，这样很好。”祭北雁笑了。

突然的夸奖让寒衣有点无所适从，她倒是没觉得什么，可祭北雁看着她时的双眼就像是发着光一般，第一次，寒衣感觉是真实的活在世上的人。

忽然移开了视线，寒衣轻咳了两声掩饰羞涩，这还是第一次这般失态，两个人似乎都将藏雪无视了，这让这个趾高气昂的大小姐更加生气。

“你们当我是空气嘛！”

祭北雁和寒衣双双回头看向藏雪，却谁都没有和她说话，这不约而同的动作在藏雪眼中特别的默契，心中的那股子嫉妒也不断扩大。

寒衣无奈的叹气，侧了身体与祭北雁说着悄悄话。“祭北雁，你一直都护着我，我知道你是好人，我也建议你一下，女孩子这种生物，哄不好的话就直接拒绝。”

寒衣拿出了对付茗茉的一贯方法，只不过向来寒衣都选择了后者，直接拒绝。看着寒衣装作老成的模样，祭北雁只会觉得更有意思。

可祭北雁故作样子微微弯下腰来，在寒衣的耳旁也说着悄悄话。“我都拒绝了千百回了，说都懒得说了。”

两个人的话完完全全的进了藏雪的耳中，哪里还算得上是悄悄话，偏偏，两个人的做法让人抓狂。

“你们！你！你这个死丫头，注意你自己的身份！”藏雪还想冲上来与寒衣拉扯，可刚伸出手的时候却发现祭北雁的眼神已经变了。

慵懒的双眸，冷漠而充满了杀气，微扬的嘴角虽笑却让人不寒而栗，待他站直了身体，轻蔑的看着藏雪，将她视作蝼蚁。

藏雪原本嚣张的气焰不知不觉已经被这股子冷厉而浇灭，狂妄的话语还没说出口也只能咽下，看着寒衣的眼神都难以坚定，瞳孔动荡不已。

而在一旁的寒衣依旧没有感觉到祭北雁周遭的戾气，但是看着藏雪的反应，猜也能猜到祭北雁又吓唬人家。

寒衣并不想因为谁而站在风口浪尖，如果再这样下去，先不说藏雪把她怎么样，自己就得在顾府出了名。

“祭北雁.......祭北雁。”寒衣拉扯着祭北雁的袖子，可祭北雁却没有因此而饶过藏雪的意思，已经迈出了一步，吓得藏雪步步后退。

寒衣见者情势不对，直接伸手握住了祭北雁的手掌将他拉住了，手心微凉的触感让祭北雁回神，轻轻的握住这份柔软，低头看向了寒衣。

“祭北雁，你要干嘛啊。”

此时的祭北雁也没有了刚才的气势，而刚才想要做的事情也只有祭北雁才知道，可面对着单纯的寒衣总不能说想要杀了藏雪。“没什么，吓唬吓唬她。”

“我觉着光吓唬不够用，看她这样子都把沈姐姐气走了，应该纠缠了挺长时间了，不如快刀斩乱麻。”

听了寒衣的话，祭北雁倒是有些震惊，怎么也猜不到寒衣说起话来也这样狠决、“寒衣？”

“你在顾老爷面前说得上话，你去建议一下顾老爷把她嫁出去！”

不是杀了而是嫁了。祭北雁又被寒衣逗笑了，揉着额头清空自己刚才荒诞的想法。“我还以为你要让我杀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