立夏看着都暻锡 都暻锡也看着她。
白小弟的衣服其实不太适合给别人穿 不过都暻锡好像不太介意这个 只是没想到他个子有点高,白小弟的最长的裤子在都暻锡来说是八分裤 长袖则变成了八分袖……场面一度很尴尬。
徐柳镇都快笑抽了:“早知道我给你带我的衣服好了。”
立夏也不知道该怎么说,白爸爸的衣服早就被她捐的捐卖的卖了 剩下的都是她自己也能凑合穿的。
总不能给都暻锡穿女装吧?虽然她自己也很想看划掉。
都暻锡看着两个人对话 说道:“走吧。”
说着他就拿起了雨伞 就是立夏之前说有备用的那把,在便利店买的长雨伞,白色透明 价钱便宜 她一直没舍得扔。被都暻锡打着还怪好看的 很有青春少年的美貌,好吧 青春少年打什么都美貌。
“最后一家是在一个高中附近 有很多学生一起合租房子的,毕竟有复读生嘛。”
这次的合租房在一个上坡,就像之前说的,韩国有很多上下坡的路段。也因为路上比较难走,房租也会便宜一些 尤其是在江北区,越是穷人越喜欢住在一起扎堆。
陪着一起看房的房东问:“怎么样,你决定好了吗?我们这里可是很受欢迎的 晚一点就要被别人租走了。”
徐柳镇一听这话就想笑,原来他们还真信来着,陪着白南珠看了好几套房子,都是这套说法。
“我们想想看,决定了跟您打电话。”
房东大妈信心满满的样子,还拿出自己的手机给他们看通话记录:“要想租就尽快,我不是随时有时间的啊。”
立夏站在窗口,向下望,看到一个穿着高中校服的人走过去,问:“真的?那您现在有时间吗?”
她这么一说出来,另外两个人都看她,这里价钱虽然便宜,但是设施很差,离学校也很远,她要坐公交坐很久。而且这附近都是老人在居住,有年轻人也都是在合租,刚才上楼时还听到楼下吵吵嚷嚷的,环境其实不太好。
然而徐柳镇这些天也看明白了,白南珠年纪小,人却很靠得住,决定了就不改,于是帮腔道:“那大妈您刚才说的折扣能不能再多一点?您看到了是我妹妹住在这里,亲妹妹!我们很穷的,少收一点吧!”
买东西不会讲价的大少爷跟白南珠认识了这些天,对物价这东西的认识简直是质的飞跃。
谈好了条件,约定好了第二天见面的时间和地点,三个人跟房东大妈告别。两个男同学送立夏回家,顺便说要帮她收拾行李,到了家门口时收到了银行的信件,要求她在三十天之内搬离家里,也是相当赶时间了。
立夏自己都说:“幸好决定了,不然找房子也要很久。”
在韩国租房子通常有两种方式,一种是月租房,一种是全租房:月租就是交一定的保证金,然后每个月交钱全组则是类似年租,交高昂的保证金就可以了,通常会达到三四千万韩元合人民币二三十万。
贫穷的立夏选择了第一种,尽管这样比较朝不保夕,房东容易涨价,但能负担的就是这个。
她要留着一部分钱以备不时之需。
要是能跟人合租就好了,可惜通常跟人合租的都是大学生,起码也是十八岁以上的高中生。白南珠这个年纪,人家大学生只会把她当小孩,大韩民国年纪大就是一切的规矩在,她完全不想给自己找个爹或者妈。
飞快地把自己的东西收拾好,立夏抱着白家几个人的照片:“明天签完就搬吧。”
徐柳镇、都暻锡:“……”
让他们帮忙搬家没问题,但是……搬家了她还是要把自己的照片供着是要吓死几个?
得知她打算收起来,两个人纷纷松了口气。
徐柳镇害怕这个,都暻锡倒是不怕,可也觉得怪怪的。他们两个都这样,要是被房东看到可能都不让进门就瞬间毁约。
因为找的是正规的房屋中介,所以签的合同也是很正规的那种,决定了就可以签约,然后就可以搬进来了。
新找的房子有些韩式风格,地上都是常规的地板,屋里居然还有木质拉门,纸窗的那种,看起来就是冬冷夏热的屋子。至于什么配套的空调,电视机,吸尘器等等,那纯粹是想多了,有个扫把就不错不错的了。
“先打扫一遍,”立夏指挥两个大少爷:“其他的我来搞定。”
她之前就发现了,这两个除了在学校扫除时需要的扫地和擦地之外,什么家务都不会做。洗个碗洗洁精怎么开都不知道,你敢信?不过好在很听话,她每次要买什么卖什么,他们都很能帮忙,没白给他们做好吃的。
至于两个学校男神一样的人物,给她当搬运工会不会愧疚这种事,抱歉,他们在她眼里还没生出“魅力”这种东西。
朋友之间互相帮忙不是很正常?想当大爷的有多远给老娘滚多远。
“可是,搬家了是不是要请客?”徐柳镇很喜欢凑热闹:“什么时候办迁居宴?”
“最近学校要考试,你也要复习吧。”都暻锡说道,他说话总是这样扎心。
“嗯……至少要考完试,我也不知道还有没有那个心情了。”立夏沉痛。
提到这个,徐柳镇也表情讪讪:“我们好像也快考试了呢。”
说到考试这个话题,只有都暻锡不需要悲伤,可他话少,因而气氛渐渐不知道为什么就低沉了。
都暻锡看他们两个这样,有些茫然,不太能理解为什么学习是一件很困难的事情。
没想到白南珠沉默了一阵又开口了:“对了,以后你们还要来吃饭吗?”
其实主要在问都暻锡,徐柳镇交往了新的女朋友之后就很乖巧地跟她这个中学生异性保持距离了呢……。
都暻锡的新学校在江南区,跟立夏的家很远很远很远……想来也是不太可能了。
“偶尔。”都暻锡的语言还是那么言简意赅。
他不想说不会,好像永远都不会见面了似的,虽然他知道她没有这个意思,也知道他们可能真的不会再见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