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禁曲。”冯提婆给出了答案。
“因何被禁?”谢有青问。
冯提婆苦笑了一声,“其实比这尤甚的也不是没有,只是因为填这支曲的是江广陵,所以被禁。”
那就是针对江广陵了。谢有青心中有了计较,但并没有什么情绪表现出来,只淡淡的点了点头,“既是禁曲,往后在人前就别唱了。”
“王妃说的是。”冯提婆重新调了调弦,“我再重新为王妃唱一曲吧。”
“侯爷!侯爷!”有人举着个鱼袋进了门,声音里又是惊惧又是着急,“小的们谨遵侯爷的命令,要让那两个人好看,谁知扒了他们的衣服却发现了这个,还请侯爷过目”
“又吵、又吵!”趴在榻上的淮阴侯艰难的扭头看过去,又对着给自己按摩的侍女说道,“接着按你的。”之后才接着问道,“发现什么了?惊慌失措的,像什么样子?我平日里就是这么教你们的?当侯府是菜市场么?”
“不是……”那人紧赶慢赶走上前来,将手上的鱼袋高高举在头顶,“侯爷先看看吧。”
淮阴侯向着旁边的人使了个眼色,另有一名侍女走过来接过鱼袋,躬身伸手将手中的鱼袋托着送到淮阴侯眼前。
鱼袋上绣的金线,他一皱眉,吩咐一声,“打开,把里面的东西拿出来。”
侍女小心翼翼地将鱼袋拉开,从里面拿出了一枚金制鱼符。
淮阴侯在看清上面的字之后,脑子里轰了一声,一骨碌身从榻上坐起来,又不慎扭了腰,他坐在榻上龇牙咧嘴缓了半天,最后匆匆忙忙穿鞋下地,“更衣!”
敢情撞他驴的是顾行舟!他不光把顾行舟给带回了侯府,将人关在了空屋子里,还要扒光了衣服抽他,要是他府里的人没注意鱼袋,直接就将人给抽了,他就是以下犯上
还好他提前得了信儿了,路上一边走一边确认道,“人还没开始抽呢吧?”
“没呢!”随行的人说道,“小的一看到这个就觉得不太对劲,没让他们动手,立刻就来请示侯爷了。”
“做得好。”淮阴侯点了点头。
屋门被推开,顾行舟和蒋成并排被绑在柱子上,皆是上身赤膊。
顾行舟抬眼见到门外进来的人,几不可查地笑了一声。
“你们都出去。”淮阴侯倒背着的手里还握着鱼袋,他一声令下,屋中的人齐刷刷都退了出去,最后出去的一人将门小心翼翼的关好,人影在外面晃了晃,最后稳定下来,应该是站在距离门外不太远的地方,看上去站得极为整齐。
“你挺狂啊。”顾行舟先开了口。
淮阴侯盯着他看了几眼,忽然问道,“殿下可想过有一天会落在我的手里?”
“怎么?”顾行舟勾起嘴角,笑了一声,“你打算亲自动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