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午刚过,绿荷慌慌张张地跑了过来,大声嚷嚷:“姑娘,姑娘,宫里面来人了,好像非点名让姑娘去前厅接圣旨。”
圣旨?
映姿从记事起,彭家所有的大事小事好像都和她没关系,如何宣个圣旨还得找她过去?莫不是绿荷听错了?
可是绿荷再三保证,她的耳朵听得真真的,绝对错不了!
算了,先去看看再说吧!
映姿穿上衣服由绿荷陪着慢腾腾地去了前厅,映姿的视线第一眼就落到了彭有闲身上,内心的郁结猛增,因为他的怯懦,才会把原有的计划打得支离破碎。真不知他有没有把彭怡恒当成亲儿子?出了任何闪失,他作为一个父亲难道能够置身事外?
气也气了,怨也怨了,映姿想起此次出来的目的,继续扫视周围,除了彭家的所有该到场的主子下人外,其余的再没有旁人了。
不是说宫里面来人了吗,那人呢?映姿虽郁闷但也不好问什么,
厅里放着大小不等的几十个箱子,箱子周围全用红绸包裹着。
唯一让映姿感到不适的是他们同时都在用恶狠狠地目光紧盯着自己,好像随时随地都有可能扑过来撕咬。
映姿禁不住打了一个冷颤,本想着向长辈们各行一个礼,最起码让她们抓不到什么错处。可是脚跟还没站稳,就见胡凤儿怒目切齿,啪啪赏了两记响亮地耳光。
这是什么情况,映姿有点发蒙,承认自己挨打的次数胜于旁人,但今日的债主却是换了胡凤儿。
平日里,映姿想不出在哪个地方得罪过她,难不成她心情不好,如同彭锦悦一般,只当她是练手的靶子?她深信自己是一个人,不是她们随意发泄的为物件,什么自己连最起码的尊重都得不到呢?
一种无形的怒火开始在映姿的内心翻腾!她使劲咬紧牙关强忍住,反问道:“表姐,妹妹愚笨,可有什么地方得罪过你?”
一旁的绿荷最厌恶的就是别人对映姿无端地打骂,不免激愤万分,大声质问胡凤儿:“胡姑娘,你这是干什么,我家姑娘哪个地方惹着你了,能让你下这般狠手?”
胡凤儿没有说话,怒气冲冲地又坐回了原处,后脚王丽玉走了过来,脸上不堪的表情不亚于胡凤儿,她气不愤映姿抢了她女儿日思夜想的夫君,更感觉映姿的虚伪,毅然摒弃之前的和善,说话的语气,简直可以用河东狮吼来形容:“你还有脸问,你做过什么事难道不清楚吗?”
清楚什么?做过什么事?映姿陷入五里雾中,把涌上来的一口气硬生生的又憋回去了:“自知愚笨,还请姨母指教!”
“呵!你还挺会装,我且问你,平日里我和凤儿待你如何?你拍着良心说,哪一次你和悦儿打架,不都是我偏着你说话。这下可好,你却以怨报德,暗地里使坏,霸占了凤儿日思夜想的益王。天理何在?怎么能够容忍你这种丧尽天良的贱种多活在这个世上!”王丽玉情绪失控,又哭又叫,两手不停地拍打着膝盖,可能泼妇就是她这样的表现。
片刻,王丽玉感觉发泄得不过瘾,索性两手死死卡住映姿的脖子,致使映姿连呼吸都感到困难:“小贱人,你为何要抢我凤儿的益王?你可知道,我们娘俩千里迢迢就为了能达成所愿,没成想是你半路拦截,毁了我们本该拥有的一切。我要杀了你,方解我心头之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