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映姿冒然走过去,那些人不生出歹心则罢,若生出了歹心,恐怕连一点退路都没有了,显然就是无法回还的万丈深渊。
“王爷莫要担心,我看着他们也不像是恶人,你忘了前一段时间,因为三具无名尸,我们就是通过和他们一样的乞丐,而摸清全城最详细的人员名单。”映姿给了益王一个甜甜地笑容,只想更快让益王打消疑虑。
益王确实想起来了,不仅没有冰消瓦解所有的疑虑,反而更是满腹狐疑,一帮衣衫褴褛的乞丐,每过着向人伸手乞讨的日子,何以能够凝聚这么大的力量,把本就无法解决的人口清查,却完成的完美无缺?
等到益王回转神识,再一次想着阻止映啄时候,却发现,映姿已经从隐蔽的芦苇丛中,走了出去,没办法,益王只能由着他了,自己只需在旁边静观其变,映姿万一有什么危险,也好随时应对解救之法。
“你们看,这里多了一个不认识的哥哥。”一群正在嬉闹的孩,突然看见缓缓走来的映姿,及时提醒着大人们。
人声鼎沸,嘈杂喧闹的场景,一下子戛然而止,马上安静了下来,无数只眼睛全都齐刷刷地聚集到映啄身上。
映姿眉开眼笑,以男子的身份,很恭敬地向他们行了一礼:“冒昧打搅一下,通往官道的路该如何走!”
“我知道,我知道,我领着你去找官道!”有一个六七岁的男孩自作主张,非要领着映姿找官道。
“你这个臭孩子,大饶事,哪有你话的地方,赶紧上一边玩去,心娘打你屁股。”一位妇人强拉硬拽,把孩给拉走了。
人群中有一个不过五十岁,留着短少胡须的男子,单看他气宇轩昂的走路姿势,就能猜出,他应该就是这群乞丐的首领。男子用怀疑的目光,仔细打量着映姿,问道:“你是谁?从什么地方过来的?”
“回禀大叔,我家就在建昌城,出来玩耍了一阵,见这边芦苇丛里有许多的草药,便一路寻来,迷了方向,走了两都没能走出去,大叔看到我这狼狈的模样,就应该明白,我所非虚。”映姿不敢实话实,担心吓到他们。
男子依旧将信将疑,当视线落在映姿衣服上的血迹时,刚刚放松的眉头,忽然又开始紧皱起来,叱呵一声:“你撒谎,平白无故迷路,也不至于弄出一身血。老实交代,你到底是谁,偷偷潜进我们这里来,究竟是为何事?”
男子的一咋呼,人群中马上跑出来好几个年轻的乞丐,气势汹汹地把映姿围了起来。
这下惨了,到底是被穿帮了,映姿只想着能够快点套出官道的方向,撒个的慌,竟然忽略了自己白色的衣服上,曾被益王的后背沾染上了血迹,真是弄巧成拙:“我……我……”
男子有点迫不及待,讨厌映啄吞吞吐吐,又是一声叱呵:“赶紧,不然,定要把你葬身在这里。”
男子的话音刚落,又一有几个年轻的乞丐,把映姿围得水泄不通。
看这阵势,对自己很不乐观,映姿不知现在是继续编造谎话,还是实话实?不管了,干脆实话实吧,待会益王露面的时候,涂满后背的鲜血更是难以解释:“我们……”
“我们出来玩的时候,碰到了十几名劫匪,非要抢夺我们身上的财物,他们抢完财物,还想着杀人灭口,我们俩是拼了命才逃出来的……”益王忍着背后的隐隐痛楚,尽管他的脸色煞白,但他也要故作镇静,步履蹒跚的向他们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