映姿岂能看不出来,想起奶娘刚刚恼羞成怒的神情,简直如同凶神恶煞一般,哪里像什么慈眉善目的老人。有一点让映姿不明所以,奶娘几十年都是以低调为标准,为何她此时会毫不掩饰,大张旗鼓,在殷王妃死的时候与今,都把自己的不堪情绪显露出来?是什么让她这么没有耐性,难道真的只是为了厨子?
映姿隐隐地预感到,奶娘今日表现得太过于反常,如果真的是为了厨子的事,而与自己反目成仇,但也不是这一时三刻,有的是时间不然,就是自己已经威胁到她自身的某种利益,才不得不让她宁肯毁掉几十年的慈和形象,也要站在风口浪尖上……
绿荷又开始了她那苦口婆心:“姑娘要想和王爷有一辈子的打算,就应该提前做好心理准备。正所谓匹夫无罪怀璧其罪,因为姑娘得到王爷更多的宠爱,会让她们产生莫名的嫉妒,一个个失去理智,接二连三的攻击姑娘。姑娘以后,根本就不可能像普通人那样,过着普通的日子。”
映姿早已想到过这些,即使不和益王确定感情,凭着那些女人们,老的老,少的少,一个个肚鸡肠,也不会放过她,好似不把她往死里整,誓不罢休,倒不如一不做,二不休:“我明白,但我也不会怕她们,暴风雨总会要来的,我不可能因为她们的暴戾而退缩半分。”
绿荷长舒了一口气,点零头:“姑娘能这样想,肯定心里有了诸多的打算,多一点防备,总比傻傻乎乎的被人暗算要强许多,奴婢这下总算能够放心多了,好了,奴婢也不跟你多磨嘴皮子了。奴婢必须赶紧打开门,估摸着你的那位情郎早已按奈不住,再多耽搁一会,这寝殿大门将要保不住了。”
绿荷的打趣,让映姿马上羞红了脸,故作嗔怒道:“死丫头,竟会耍笑我,还不知是谁的情郎在外面等的不耐烦了?”
映姿也是刚刚看出,绿荷注视吴将军的眼神,和之前有些异样,似乎充满了绵绵情意。映姿猜测,绿荷应该已经喜欢上了吴将军,或许那个傻乎乎的吴将军,还不知道绿荷的心意。
映姿有心想撮合一下,又怕吴将军会拒绝,伤了绿荷原本还寄存一丝希望的心,倒不如让他们俩以后慢慢自行相处,或许有一,吴将军突然就发现绿荷的种种好处,和绿荷心意相通。
而绿荷确确实实应了映姿所猜测的那样,就在前一,突然就发觉对吴将军有了不一般的情意,曾几次暗示过他,可他就是一个榆木脑袋,死不开窍。
绿荷知道映姿指的是吴将军,映姿不提这事还好,一提起,就感到来气:“姑娘,快别提他了,一个底下最大的傻瓜,奴婢今后喜欢谁,也断不会喜欢他的。”
绿荷噘着嘴,气呼呼地走开了。
映姿目瞪口呆,想必绿荷这丫头是被伤着了,不然也不会这般恼怒。
寝殿大门一打开,益王迫不及待地冲了进去,只是脚步有点不稳,显得踉踉跄跄,许是伤势的原因所致。
益王一着急,动作太大,有点撕扯到后背的伤口,脸上马上冒出了米粒似的虚汗。他一直担心映啄伤势,哪里姑上疼痛,趴在床边,尽量面对着映啄脸,急切地问道:“你没事吧?伤口严不严重?现在还疼得厉害吗?”
能被益王这般关心,映姿感动的几乎还要哭了,无论受了多严重的伤,都值了!何况益王自己本身的伤势,要比她严重的多。
“我没事,都是些皮外伤,你看你,额头上出这么多汗,一定又是你碰到伤口了。”映姿惨笑了一声,从身上摸出手帕,给益王擦了一下汗珠。
益王本就对映姿无缘无故的挨打,已经愧疚不已,再加上对奶娘的宽恕,内疚的心越来越浓烈,从映姿挨打到现在,益王还从没有给过映姿一个好好地歉意:“对不起!我这样对奶娘的处置,你不会怪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