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岗显然也注意到了村长的情况,尽管心里气得要死,却拼命的压制着火气,道:“村长,要麻烦你再写一份文书了。”
“白二哥要写什么文书?”
白家这一年大概是走了霉运,自从小五出嫁之后,就频繁出事,如今的白家早就没有了当初的景象,现在的白家,别说他这个村长了,就连小孩见到了都想躲远些,家里出了个做过牢的,谁家愿意去沾染?
可他又是村里的村长,谁家有事他都无法袖手旁观,哎,他是头一次觉得当村长好似一点好处都没有。
“我要将不孝子白文国,逐出白家。”
“什么?”
村长吃惊,不止村长,其他人也大吃一惊。
卿歌虽然没有猜到白岗的打算,但是多少还是有了一些猜测的,她以为最多是分家之类的,却没有想到白岗这般果决,直接决定将白文国逐出家门。
逐出家门与断绝关系一样,都是头等大事,被逐出的人除非犯下不可饶恕的大罪,否则不管白岗怎么说,村长也不敢写这一份文书的。
“白二哥,这文国做了什么?逐出白家可不是小事啊。”村长自然也明白这一点,他不敢随意写下这份文书,所以必须等问清楚了。
白岗不想将家里的丑事说出来,道:“白文国知法犯法,死性不改,不孝长辈,已然可以逐出白家。”
“这……”村长无意识的看了一眼一直站在一旁的楼烬,结果楼烬并未看他,然后他又看向了卿歌。
卿歌见村长一脸为难,想了想道:“村长,爷既然做出这样的决定,自然是经过深思熟虑的,大伯他之前犯的事本就难以饶恕,侥幸活了下来竟然还不改,今日我回来时才发现,爷他竟然躺在床上,一问六弟才知道,大伯竟然对爷下药……”卿歌说道这里就说不下去了,白学梦的事情不能说出来,至少不能由她的口说出来,女孩子名声何其重要,半点玷污都不得,但是若是凭借知法犯法这个理由来将白文国逐出白家又有些欠缺,所以卿歌便将白文国下药的事情说了出来。
卿歌并没有说出白岗被下了什么药,但是不管是什么药,只要是下了药,白文国逐出家门之事就已经稳妥了。
不孝乃是大罪,更何况还是下药这种事情?简直就是罪无可恕。
果然,村长听了这话,震惊得眼睛都瞪大了许多,他有些紧张的看向白岗,“白二哥,你身子怎么样了?要不去镇上看看?”
白岗刚刚压制下去的怒火因为卿歌的话再度袭上心头,他咬着牙,“我没事,村长,白家家门不幸,还望村长写下文书。”
村长叹了口气,他真的没有想到白文国会做出这样的事情来,这件事不只让他大吃一惊,更是让他背后都冒出了冷汗,这样狠毒的人,绝对不能留在村里了,连自己亲爹都能下手,更何况是其他人?
所以这会,村长那是一点都不想耽误了,连忙就着白学良拿出来的纸笔,写下了文书。
他写得很快,里面将白文国做的事情都写了,随后白岗亲自签字按了手印,随后又从白家家谱中将白文国的名字划掉,整个过程没一刻钟就结束了。
“白二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