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姓本就不重要,你……叫我疆时吧。”小男孩儿忽地停下步子,转过身来看着白苹一脸坚定的说道。而现在一看小小男孩儿的模样,分明就是在巷子外面等着自己,却仍是摆出来了在白苹看来根本就是有些拉不下脸的傲娇模样。
白苹有些好笑地弯了弯嘴角,笑意笑意转瞬溢出,连忙提起一边的邋长裙摆小步地跑起来跟了上去。
“看着你年纪挺小,今年已经是多少年岁了?”白苹一直扬着笑意跟在小男孩儿的身后,一大一小相继穿过了空寂无声的街道,月光之下行走之间在一边的地上留下了纤细狭长的黑影,漠然无声着。
小男孩儿顿了顿,却并没有回过头,仍是探着自己的在白苹看来实在有些瘦弱的身子继续在前面不紧不慢地走着,为白苹在前面无声的带着路。“今年……九岁矣。”小男孩儿回答道。
果然,才是个不到十岁的小小少年。
白苹在身后安静地跟着,眼里看着面前的论身量也只及了她肩下的男孩儿,眼中温软光芒闪烁。一抚掌,因为怕说话声音再次引来其他的人家,所以比平日里要低上几分,“原来如此,那你倒是叫我姐姐是应该的了,我明年就该是及笄年岁,虚长你近五岁呢。”
“对了,我名苹,家姓白从二,你呢,又是叫什么名字?我总不能一直不叫你,又或者是一直叫着你小家伙儿吧。”“这倒是自然。”白苹所有所思地看着面前的微弱光照之下,小小少年还带着满满脏污的脸上,那双一眼让她诧异的眼睛倒是一如既往的明亮非常。
就算是疆时不提,白苹也记得这一回事。
只是她也知道,此刻疆时又是旧事重提,不过是为了让她心安接受善意罢了。
小小少年引着白苹进了屋,然后瞧见了地上横七竖八的几块木头桩子终于是忍不住有你几分脸红之意,几番挑捡,才是搬了其中的看着最是干净切口圆滑的桩木递了过来,“白姐姐你先在这里坐着歇息歇息,疆时去去就来。”
说着,疆时已经是将手中的灯油盏放在了白苹面前的矮木桌上,灯火阑珊着,随着少年的动作轻轻地晃动了几分。
白苹阻拦不及,默默地看着少年的仍是有几分凌乱的有些不堪入目的衣服背影在黑暗之中熟门熟路的消失过去。不时地,除了不间断地轻巧脚步声之外,不过一会儿时间,白苹就听到了仿佛了各种器皿敲击碰撞的声音,后来又是隐隐的水声。顿时,原本还有些对周围一切万分冷漠的脸上顿时一喜,然后守在原地,静静地等待着那只瞧着已经有几分年迈的老牛几乎是一步一歇地慢悠悠地走近着。
待到好不容易晃悠到了城门口的地方,才是悠然停了下来,一种悠然见南山之感迎面而来。
韩非掩下格外兴喜之感,弯腰垂首恭敬的拱手行礼道。
只不过好一会儿,青牛车中响起的却非是他的那个德高望重的授业恩师的声音。
“师弟,这一下你可是猜错了,怎的就没有猜到师父出行,我这个弟子怎么不随同。”声音在笑意之中还隐约戏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