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边一直嘿嘿笑着的张永莲,好像站在院子里指天骂地,唾沫横飞的张刘氏跟她毫无关系似的,就在张刘氏跟李若卿纠缠不休的时候,张永莲眼神茫然的往前走过去。
哪料到,此时的张刘氏正在气头上,被李若卿揭了老底的她,恼羞成怒,高高举起一块石头,妄图加害李若卿,怎奈正好打砸到了走过来的张永莲的肚子上!
张刘氏一时反应不过来,听到张永莲惨叫的时候,张永莲已经瘫软在了地上,更为要命的,一股殷红的血液,竟然从张永莲的大腿之间慢慢的流出来。
“我的儿啊”毕竟是自己的亲身闺女,张刘氏一下子慌了神,扑到在张永莲身上嚎啕大哭起来。
看热闹的乡邻七手八脚把张永莲抬起来,两个婆子将满脸鼻涕泪水的张刘氏搀扶起来。
本着医者仁心的原则,李若卿刚想出手相助,奈何张刘氏如同疯了一般,一把将李若卿推出一丈多远。
“你给我滚出去,有多远滚多远!这会你满意了吧,还猫哭耗子假慈悲!就算是死我也不会让你帮忙”悲痛欲绝的张刘氏,丝毫不改她嚣张的德行。
李若卿看的明白,石头不偏不倚,正巧砸到了张永莲的肚子上子宫的位置,三个月的宫外孕畸形胎,本身情况就非常危急,一旦遇到意外,极有可能产妇有性命之忧。
奈何这个霸道自私愚昧的张刘氏,断然不肯让她出手相助。
“卿儿,管她呢,她这是自作自受!一辈子贪婪无度不说,一家人德行欠缺,娘俩个都是慵懒之人,早就听说这个张永莲暗暗的不学好,跟镇子上几个老光棍有些不清不楚,小小的年纪,真是不知羞耻”
她还是个没有及笄的小丫头啊,看起来身子骨还没有完全发育好,怎么可能就会通男女之事?都说古时候的人行为内敛,极为注重清誉,看来这件事情,还不能以偏概全,还得分人!
即便是被张刘氏母女聒噪的头疼,李若卿还是轻轻摇摇头,对张永莲的遭遇表示非常的痛心和惋惜。
要知道,一旦不能正确处理这个畸形胎,张永莲的子宫不保不说,还有可能丧失性命。更别说这个注重女儿家清誉的国家,邻里乡亲的议论,足够让这张家人喝一壶了。
不过,看张刘氏那厚如牛皮的黑脸,也不能把这些非议放在心上吧。
张奶奶断然阻止了准备追上去帮助张永莲的李若卿,拉着李若卿往屋子里走。
这都是那个贪婪无度、不知死活的张刘氏自己造出来的事情,就这样的情况了,卿儿还想着出手帮助她,怎料到这个黑心肠老寡妇根本不知道好歹!
管他干甚!
眼看着张刘氏母女在众乡邻的帮助下,已经渐渐走出了村子,那边一直伸着舌头,等着李若卿帮忙诊治的柳如月母女这才厚着脸皮走了过来。
李若荨身上的脓包,喝了车前草汤药之后,身体几乎已经痊愈,即便是对李若卿恨之入骨,倒是对她的医术是毫不怀疑的。
眼下因为吃了有毒糕点,舌头一直想块石头一样又僵又硬不说,长时间舌头伸在外边,此时如同一块黑木头一样,根本无法正常伸缩,更不能正常说话,嘴巴里只能乌拉乌拉的乱叫唤。
“哇呜呜啦”
李若荨吐着舌头走到李若卿的身边,一边嘴里胡乱叫唤着,一边连比带划,指着她的舌头,如同一只想吃肉的狗一般,嘴角的口水哗哗的往下流。
“卿儿啊,姨娘知道错了,从小荨儿跟你情同亲姐妹,你就帮荨儿看看吧,荨儿一个姑娘家,总不能一辈子就这么着了吧”
柳如月泪水涟涟,满脸的悲伤祈求,一改往日那刁钻蛮横不讲理的泼妇样子。
哼,不识好歹的东西,我好心帮你们诊治了身体疾病,坏着心肠子来毒害我!这叫什么来着?
对,对,偷鸡不成反蚀把米!
“娘亲,她变成狗了吗?”看着李若卿的狼狈模样,小鱼乐的前仰后合。
小鱼人虽然小,但是心里却明辨是非,对这一对母女,更是没有半点好感,三番两次的来找娘亲的麻烦,要不是娘亲不让他随便咬人,他真想上去,一口把那个黑黑的舌头给她咬下来,看着就烦人!
“好孩子,有些人啊,不如狗啊。你看看咱们家的看家老黄狗大黄,即便是家里缺吃少喝,大黄还是忠心耿耿的帮着娘看护着家院,哪像像是人面兽心的东西,嫌贫爱富不说了,自己不去劳作,跟个狼崽似的,就想着抢别人的东西,好孩子,你说有些人,是不是不如狗呢?”
小鱼多聪明的孩子,一下子就明白了李若卿的寓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