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若卿不好意思的冲着大家莞尔一笑。
想当年李若卿可是拿着手术刀的主治大夫,人体的构造她是再熟悉不过了!结合她多年的临床经验,当听到陆瘸子说起他用那短短的小水果刀,一刀结果了那徐大跟张小翠的性命时,顿时对此案起疑心。
听陆瘸子供述,那徐大长的人高马大,陆瘸子本身又是没有力气之人,纵然是一气之下伤那徐大,就当时的情况,徐大及张小翠断不会丢了性命。
趁着杜文堂审问的功夫,李若卿拿起了放置在一边的卷宗。
卷总用繁杂的繁体字书写的,一个个字迹密密麻麻的像是揉成了一团的麻绳。李若卿看的眼花缭乱,脑子都嗡嗡作响,不经意间看见了斧头二字!
既然卷宗提到了斧头,也就是说,作案凶器肯定不止是一把小小的水果刀!可这来自首的陆瘸子,为何只字未提那斧头的事情?
李若卿随即走到杜文堂面前,小声对杜文堂说了她的疑虑。
因为救了夫人华意映,并且跟小鱼感情深厚,杜文堂自是对李若卿另眼相加。听夫人说起若卿姑娘医术高超,自然是对李若卿的话深信不疑。杜文堂当机立断,立刻提审了当时那报案的徐二。
整个案子线索明确,一点都不复杂。心虚的徐二很快认罪伏法,一切都真相大白。
可怜那赛金花,因为一个渣男,被糊涂昏官打入大牢,无端遭此横祸更可恨那庞立来,身为父母官,非但不为民做主,反而中饱私囊,疯狂敛财,将东来县管理的乌烟瘴气!
看到庞立来被革除乌纱帽,被衙役羁押下去那徐二也打入大牢,只等秋后问斩,沉冤得雪的赛金花跟那陆瘸子,齐齐拜倒在李若卿身边,嚎啕大哭!
李若卿扶起二人,对赛金花道。
“我自是懂一些医术的,刚才我试过你的脉搏,虽然身体虚弱,但是绝对不是不能生养之人。你好好调养身体,等身体调养好了,我帮你寻一门好亲事,找一个心地善良之人,以后好好过日子”
李若卿说完,眼底掠过一丝微笑,若有所思看那陆瘸子。
“若卿姑娘,有人在大门处等候,要人求见姑娘!”
李若卿同华夫人正在说着闲话,有衙役过来宝信说。
庞立来革职后,杜文堂再三思索,当即认命他的得意门生担任东来县县令。这个得意门生张生更是再三承诺,定会以庞立来为戒,任职后会秉公办事,造福一方乡亲。
李若卿暗自思索到,在东来县她没有多少熟人,会是谁求见呢?
不等李若卿起身,蹦蹦跳跳的小鱼,嘻嘻哈哈的跑到屋子里来。
“娘亲,娘亲,我爹爹来了!”
“爹爹,若卿姑娘,你不是说过,你还未曾婚配吗?”
听到小鱼的话,华夫人一脸的懵懂。
李若卿的脸唰的一下红了起来,哎哎呀,这个事情,该怎么跟华夫人解释呢?
“卿儿!”
随着一声熟悉的称呼声,一个身形矫健,浓眉剑目,眼若星辰,山根高挺,皮肤略黑的年轻男子走了过来。
华夫人上下打量一番来人,这个年轻人虽然身着朴素,身上穿了一件灰色长衫,腰间系了一根黑色腰带,头上挽着一个寻常发髻,脚蹬一双粗布鞋子,再寻常的装扮,也掩饰不住他身上英贵之气,要不是李若卿说陆慕阳就是李家庄的一个寻常农夫,华夫人定会把他当做乔装打扮的富家公子。
“阳哥哥,你怎么找到这里来了?”
李若卿看见陆慕阳走过来来,喜不自禁的冲着陆慕阳跑了过来。
“卿儿,本想着你三五日即可回去,怎想到一住就是十多天,这几天镇子上传言,说东来县县令已被革职,娘担心卿儿,再三催我进城寻佷”
陆慕阳看着低他一头的李若卿,上下打量一番,还好,卿儿不像是受苦的样子,依着卿儿的性子,陆慕阳也相信,一般人也伤害不了她。
“爹,我可想你了,我娘亲也想你了,昨天我跟着娘亲一个屋子睡的,我娘亲半夜还喊爹呢!”
李若卿的脸唰的一下红了起来。
这小鬼头!早知道这样说话毫无遮拦,昨晚就不该留你一个房间休息!
陆慕阳更是一脸窘迫,拉过在一边蹦蹦跳跳的小鱼,轻轻拍打了小鱼的小脑袋,爱怜的刮着小鱼的鼻子,弯下腰身,一把将小鱼架到了脖子上。
“想爹了吧?”
“嗯嗯,小鱼跟娘亲一样想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