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宣开始了“脚踏两只船”的生活,上午给云清哥哥画像,下午给厉承胥画像,晚上还抽空画弟弟的简笔画。
云清哥哥被他哄得昏头转向,几天里走路都带风,满脑子宣弟最喜欢云清哥哥,连带着看厉承胥的目光都平和了许多。
厉承胥看在眼里,十分淡定,心知小殿下只是哄着沈云清,实际上最喜欢的还是厉承胥这可是同吃同住的情谊!
两条船相安无事,暂时没有翻船的危险。
秋日渐寒,林宣越来越喜欢赖床,进了被窝就不想出来,还振振有词地说:“不怪我,都是床这个小妖精在勾引我!”
小君子黑了脸:“宣弟,你是同谁学了此等粗鄙之言。”
林宣没想到这句玩笑话也算粗鄙之言,看沈云清生气,就眨眨眼睛,慢吞吞地缩回了被窝里,只露出个乌黑的发顶。
厉承胥显然看惯了他这样子,捂热衣裳之后把他从被窝里捞出来,三两下套上衣裳,又弯腰给他穿小袜子小鞋子。
小太子的脚脚小小的,两只脚还没有厉承胥一只手大,袜子也可可爱爱,上头绣着条小金龙,穿好之后小金龙刚好绕他脚腕一圈。
沈云清不甘示弱,趁厉承胥在帮林宣穿袜子,从青萝手上拿来暖色小披风,认认真真给林宣系上,还想帮他梳头发。
青萝笑道:“有两位公子在,我们这些下人都无用武之地了。”
红桃端来一盆热水,温湿拧净了准备给林宣擦小手,闻言瞥了青萝一眼,心里不太高兴。
这话说的,是怪小殿下把两位公子当下人,还是怪两位公子抢了下人的活儿?
林宣没觉得青萝的话味道不对,只是觉得很不好意思,小小声说:“那我下回还是自己穿吧,不能老麻烦厉承胥和云清哥哥。”
红桃半蹲着,细细地为他擦手擦脸,柔声道:“殿下有大作为之人,不该为这种小事担忧,更何况您跟厉公子、沈公子是朋友,相互照顾很正常。”
厉承胥不觉得自己跟殿下是友人,他把自己当林宣的下属,自认为是个武将,但仔细想想,哪有武将跟主公睡一张床的。
今天的林宣一身暖黄色,又成了只可爱的奶黄包,厉承胥看过去,刚好跟小奶黄包对视,收获了仿佛能淌出糖馅儿的甜蜜笑容。
林宣笑得很甜,声音软糯:“厉承胥,明天你不要帮我穿啦,我要自己穿!”
厉承胥脑海里立刻浮现出一块半透明的糖果,蹦哒着要往面皮儿里跳,自己把自己裹起来,裹成了奶黄色的一颗球。
咳,那就让小殿下自己穿试试?
林宣又大声哔哔:“还有还有,我今晚要一个人睡!”
厉承胥愣住,表情虽未变,眼神里却显出不可置信来,僵硬地跟小太子对视,想在小太子神情里找出开玩笑的证据。
小太子胖乎乎的小脸上满是坚定,下定决心要跟厉承胥分床睡。
男主快满十四了,说不定哪天雀儿就会晨勃吐牛奶了,为防止到时候太过尴尬,还是提前分床比较好。
厉承胥不贪林宣的床,也不馋他软嗒嗒的白嫩身子,就怕他半夜睡不好,小娃娃体虚,天寒之后身体就好半天暖不起来。
但他毕竟不懂拒绝,沉默着点点头。
看他点头,林宣松了口气,他生怕厉承胥问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