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二人舒了一口气,但想着此时大部分农户家必定囤积了大量的湿麦子,这可是大事,不能耽搁的。周成和方宇想了想,还是到了县令赵如深的府上,拜见县令大人,想问一问要不要上折子告知其他县这个湿麦的处理方法,却被赵知县家的管家拦在门外,道:“县令大人了,竟然周同知如此厉害,那就能者多劳一并代理了吧!”
周成不防县令此时还记恨他之前未请示他就自己下令禁止收割的事,暗道:如此气度真是白费了那些年读的书。火气也被彻底撩起,这收了麦子堆在家里的百姓还不知怎么着急呢?你个地方父母官竟然还有闲情生气,当即也不用请示了,派人通知各村各地,告知湿麦的处理方法。
此外,周成还想着有些事做了也是做了,开弓没有回头箭,索性一不做二不休,当即竟然真的越过县令赵如深,直接以富阳县的名头向上面递交折子和给周边县介绍阐述和传授湿麦的处理方法。
而此时,京城的齐府,柳老太君和齐士轩看着外面那仿佛从上直接倾倒下的雨,直接感叹这世上真有这样未卜先知的能人。同时,他们又暗自庆幸自己提前知道消息,不然不那铃香木会让他们元气大伤,就是自己手下田庄里的收成怕也是不保。到那时,在经历过这次的分家后,本已元气大赡齐家大房,即使有几户本家的支持,怕也真的是要垮了。
想起听下面的人,老二老三前两不仅没听士轩的提醒停割麦子,还招摇般的请了不少人强行收割,柳老太君不厚道地笑了。她现在都能想象此时老二老三在家抓耳挠腮、满脸焦急的样子。
柳老太君想想这次分家也好,那些个心思多的,的确不适合在一处。看了看自己的孙子,柳老太君又满是骄傲,她的大孙子就是不一样,又魄力,该断就断,不像老太爷、和这孩子他爹,优柔寡断,也吃尽了这个苦。
此外,柳老太君想到:因着这次世轩的提醒,很多商家还承了自己孙子的一份情,心里更是满意。要知道凭着这些情分,以后可都是路啊。
想到这里,柳老太君直觉的心情又好了几分。至于那位公子,怎么着也是应该感谢的,想到这,柳老太君道:“士轩,这次多亏了那个公子,你可别忘了给他提的那两家送香料。还要让人留意那位公子,这样的人多结交总是没错。”
齐世轩点点头,道:“祖母放心,我让曹管事留心着呢。”
柳老太君继续道:“还有这个月,别忘了给曹掌柜和百香坊的伙计发双倍工钱。须知这处事用人最是讲究,把他们笼络好了,与你就是一份大的助力。”
齐士轩点点头,道:“祖母放心,所谓八分人才,九分使用,十分待遇,这些士轩省的。”
柳老太君听了,点点头,笑了,拉过齐士轩的手拍了拍,道:“你办事,祖母放心。唉,要是你爹还活着,哪会让你操这份心。而你怕是和芙雅也成了亲。可现在…”柳老太君话未完,想起早逝的儿子、舍弃学业一心为家的孙子,眼泪有点抑制不住了。
“祖母”齐士轩忙安慰道:“祖母,现在这些做什么。周家嫌弃我入了商,不肯结这门亲。所谓强扭的瓜不甜,与其娶回来彼此嫌弃着过日子,不如一开始就开来,各走各的路。而且我也不后悔。不过,祖母您放心,我一定不会让您失望的。我也会守护着弟弟妹妹直到他们长大成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