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佩文自然是看了出来卫楚翰希望自己能够放过萧亦然,只是现在的自己也实属两难啊,一方是吴帆,一方是睿王,自己都是得罪不起的。
那吴子舆本就是家中的独子,若自己无法替他平冤昭雪,那吴帆一定是不会放过自己的,要知道吴帆家中财大气粗,到时候定会雇佣杀手来行刺自己的。
“李大人多虑了,本王自是不会让你徇私枉法,今日你若是想将凶手缉拿归案,本王爷无话可说,只是,本王来这河北城也有几日,在坊间也听到了不少李大人与吴府之间的渊源,
听说李大人光今年就在京城置办了两套房子,且这河北乡间还有数百亩良田,不知月俸只有几十两银子的李大人,究竟是从哪里得到了这么些钱财呢?”
卫楚翰端坐在椅子上十分淡定的看着李佩文,似有威胁之意,而李佩文听到卫楚翰已经知道了自己贪污的事情,吓的顿时惊慌失措的跪在了地上。
“王爷恕罪,小的只是一时贪心才会做出这等卑劣之事,还请王爷大人不记小人过,看在小的家中尚有妻儿老小要养的份上,能够放了小的一马啊。”
此时的李佩文早已没有了刚刚的嚣张跋扈,现在一身瘫软的他让一旁的兰儿都不禁笑了起来。
“知府是个胆小鬼,哈哈,知府是个胆小鬼。”兰儿耻笑着李佩文,现在的她或许是在得知了这些救命恩人的来历后,便觉得有人给她撑腰了吧,否则无论如何她也不敢笑话知府的。
“李大人快请起,可不要动不动就下跪,本王今日来也只是想与你闲聊一番,你若总是这般下跪,那可真的是折煞本王了,
其实本王呢,说这些也没有别的意思,就是希望李大人能够明辨是非,萧兄之所以对那吴子舆痛下杀手,也是因为实在是看不惯他强抢掠夺,jian淫妇女,坑蒙拐骗,
他的事情想必李大人也是早已明了,只是为何李大人任职了这么久都没有治理,而在两年之内又布置了这么多房产天地,想必不言而喻,
今日本王爷不想为难李大人,如果你若能放过萧兄,本王爷可以保证,你的事情我一定不会说出去,从此你走你的阳关道,我过我的独木桥,咱俩就当从没见过面,
可若是你今日不答应,萧兄的清肃阁爷不是吃素的,想必萧兄前脚刚被打入大牢,后脚你也便活在水深过热之中,而且本王会将你贪污的事情如实禀告给皇上,到时候怕是你全家都会被牵连吧。”
卫楚翰为李佩文分析出了这其中利弊,现在只看这李佩文该如何决定了,一方是得罪吴帆,一方是得罪睿王府与清肃阁,要真是思考起来的话,还是得罪吴帆要好一些。
“下官自是明白王爷的意思,只不过吴帆那里,下官布置该如何应付啊。”李佩文还是有些犹豫,若按照卫楚翰所言自己倒是能够依旧过着锦衣玉食的生活,只不过那吴帆一定也不会放过自己的。
“李大人,我有一计,你这牢里一定有死囚吧,到时候随便找个死囚顶替罪名不就可以了?为何要在这里钻牛角尖呢??”清墨见李佩文还在迟疑,生怕他会有什么变故,于是赶忙说出了自己的计策。
“此计甚好,甚妙啊,那下官便在这里多谢王爷了。”李佩文对于清墨出的计策十分满意,只是他心中还是疑惑着不知为何卫楚翰要帮自己的忙,按道理说他是高高在上的王爷,今日就算直截了当的说出要救下这杀人犯,自己也无可奈何,可又为何要闹上这样一出戏呢?
“不必谢我,本王也知道你们下属的难处,人不为己天诛地灭,今日之事应该是本王谢你才是,不过现在咱们俩也不用互相美言了,从此以后你我大路朝天各走一边,我们只当从来都没有见过,李大人,你看可好啊?”
其实卫楚翰之所以一直都在强调着这件事情,就是不希望自己的身份被暴露,更不希望这件事被传出去,因为此事传到皇上的耳朵里,对自己也只是百害而无一利。
李佩文看到卫楚翰这般说,自然是心中十分窃喜,不管怎么说,这件事也就算是摆平了,李佩文以后依旧能够过上从前的生活,吴帆那边自己也不会得罪,而卫楚翰这边也完美的解决。
在这件事情告一段落后,李佩文提议卫楚翰等人且先在这里住几天,因为现下萧羽言还受着伤,最好是待她的伤势好了再上路。
卫楚翰也十分担心萧羽言的伤势,且李佩文又执意强留,最后他决定先留在这里住下,正好还可以在这河北城玩一玩。
在第二日府衙门前便贴上了告示,对外声称已经抓到了杀害吴子舆的凶手,现在已经被打入大牢,待三日后问斩。
河北城的百姓看到吴子舆的事情终于告一段落后,大家又恢复到了从前的生活,这阵子一直萧条的河北街如今又开始热闹了起来,只是现在最让卫楚翰与柳慕影担心的,那便是那些仍然在乞讨的乞丐们了。盗墓auxsx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