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李长愿总是穿直领的衣裳,从头到尾包得严严实实,别说外人瞧不出她的身段,就连平日不贴身伺候她的丫鬟们,都不知道李长愿竟生得这般玲珑有致。
别看她虽然瞧着瘦,可该有肉的地方一点也不少。穿起这袒领的衣裳,只显得柳腰花态,领口露出来肌肤如皑皑白雪堆成,水润绵软,如上好的玉石闪着莹润的光芒。
一时之间,侍书竟不确定,是不是该让李长愿穿着这身衣服去赴望山的宴会了。
不过,她转念一想,如今风气不比前朝,京城权贵人家恨不得自家女儿是追求者最多的那个。
以前自家郡主虽说好看,一来名花有主,二来从前的打扮不是最适宜的,如今穿得这般夺目最好,免得那卫昭以为郡主离了他便不成了。
于是,侍书笑了笑道:“哪里有什么问题,不过是她们没见识过郡主这般模样,一时之间看痴了罢了。”
听了侍书的话,底下的人终于回过神来,围着李长愿叽叽喳喳地夸奖起来。
李长愿自然不清楚侍书的想法,只道这几年来高领的衣裳穿多了,乍一穿这种袒领的裙子,只觉得胸前一块凉飕飕的,怪有些不适应。
不过,这种大热的天气,倒也挺凉快的就是了。
第二日就是赴宴的日子,李长愿早早起床梳洗打扮一番过后,便坐着长兴侯府的马车到了京郊的望山。
这阵子李、卫、温三家的纠葛闹得沸沸扬扬,甚至都惊动了天听。长兴侯不满女儿受委屈,当着文武百官的面,在朝堂之上告了一状。皇帝得知之后,大发雷霆,直斥卫大人教子无方。
卫大人在同僚面前丢尽了颜面,回去让卫昭跪了数日的祠堂,直到卫夫人以绝食要逼,卫大人才不得不把卫昭放了出来。
这些事发生之时,李长愿正关了风雨堂养病,自然也就错过了这场风波。
等到得知之时,她就以“棒打鸳鸯”的名头,在京城之中扬名了。
李长愿带着侍书、侍剑进了祝家别苑,很快便有许多目光落在她身上。
“这就是那位淳安郡主,我怎么觉得她比四大美人之首的温仪还要好看?”一个男子惊艳地问道。
听到有人夸赞李长愿,当即就有人不愿意了。
“呸,她能有温姑娘好看?温姑娘仙姿玉色,哪是她这种艳俗的女子比得了的?还想和温姑娘抢卫三公子,简直是不自量力!”
“就是,卫三公子那样的神仙公子,也只有温姑娘能配得上了。明知别人是天生一对,还眼巴巴地到这宴会上来,真是太不要脸了!”
……
面对这样的指摘,李长愿根本懒得理会。
不过是一群跳梁小丑罢了,口头说着如何厌恶自己,却也只能逞逞口舌之快。
等到自己真正站到他们面前,一字一句地问的时候,却又两股颤颤,顾左右而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