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飘茗轩,喝茶的人并不多。
到了飘茗轩门口,茶楼的掌柜亲自迎上来,笑眯眯地看着李长愿:“许久不见郡主,郡主近来可好?”
李长愿抬头看了一眼飘茗轩的招牌,招牌上镀金的字,在阳光之下熠熠生辉。
“本来挺好,可路过你这茶楼,便想起之前我那嫂嫂的父亲,在这茶楼里说我坏话的情形,不知怎么的,心情便顿时不好了。”
掌柜愣了一下,脸色顿时不好看起来。
京城的世家子弟都是飘茗轩的常客,李长乐和祝佳音虽说不常来,可以前一个月至少也来那么个一两回。
自打出了之前的事后,这两人无论谁都没再来过,他本来还觉得纳闷,可没见着两人的面,总不能寻到两人府上去。
今日才知,原来是他之前放任茶楼里的客人议论李长愿,将这两位祖宗给得罪了。
这两位是什么人?京城贵女里都顶尖的人物,若是把她们的得罪透了,一句话放出来,恐怕他这茶楼的客人就得少一半。
“郡主这么说,小的真是惶恐极了!”掌柜连忙点头哈腰,给李长愿赔不是,“之前闹出那种事来,是我们飘茗轩的不是,郡主见了我们心里不痛快也是我们该的!只求郡主给我们一个赎罪的机会,移步尝尝我们茶楼今年的镇店之宝,从南边进的一批顶级君山银针。不是小的夸海口,这种品质的君山银针就连宫里都未必有,郡主可有兴趣?”
李长愿闻言作出一副感兴趣的样子,眉头一皱,却又想起了什么,问道:“你也知道,我与我那妹妹原是抱错了的。她今日听说我要来飘茗轩,说什么也要抢先过来,到时万一知道你们给我喝的是顶级的君山银针,说不定又要争抢……”
长兴侯府真假千金的事情闹得那么大,掌柜当然清楚这姐妹二人的关系。
但虽说李清妍才是长兴侯府的真千金,可面前这位毕竟是帝后的心头肉,得罪了什么人也不能得罪她。
掌柜脸上立马露出一个笑容:“郡主放心,那君山银针就连我们店里也只得了几包,哪里是什么人都尝得到的?再说了,只要郡主和我们不说,又有什么人能知道?”
李长愿还是有些担心,道:“就怕她非要过来瞧瞧我喝的是什么茶,到时不仅我不得安生,只怕你们也不好过。这样吧,你派个人上楼去拖她片刻,我只在你们茶楼坐一会儿,尝尝那君山银针的茶味就走。”
“这……”掌柜有些犹豫。
毕竟李清妍再怎么着,也是长兴侯府的嫡女,不是他一个平头老百姓可以忽悠的。
李长愿却直接进了茶楼,吩咐伙计带她上雅间,又回头笑着说道:“翰林院的李翰林,也就是今年科举中了状元那位。一会儿若是来了茶楼,说要找长兴侯府的李姑娘,带到我这出来便是。”
掌柜不疑有他,紧忙应下了,专门派了个伙计在门口等候。
李盛真以为李清妍把温仪推下了楼,急匆匆赶到飘茗轩,便有一个早就等在门口的伙计迎了上来,问他是不是李翰林。
核实了李盛的身份,便说楼上的李姑娘已经催了许多回了。
“她现在怎么样?可有人为难于她?”李盛虽说并不待见李清妍,可毕竟做了十几年的兄妹,说不着急也不可能。
伙计听了李盛的话就笑了:“李翰林可别开玩笑了,那位那样尊贵的身份,什么人敢为难她?不过是等着李翰林来,多催促了几遍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