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降临,海棠苑的灯火和天上的星星素成一片,像升起一簇簇永恒的礼花,在华灯高照下,一辆黑色的劳斯莱斯停在门口。
木澜在时倾九怀里酣然入梦。
她睡着时嘴角会洋溢着淡淡的笑,不施粉黛的脸庞如朝霞映雪,如果忽略裹得跟个粽子的手,形容这是一颗闪烁的明珠也不为过。
男人没下车,轻柔的捏起她受伤的手,左看右瞧,眼里一抹暗光闪过。
气压骤降,木澜被冻醒,睁开眼才发现到了家门口,“阿九,抱我我回去,我还能继续睡。”
时倾九失笑,“你不要后悔。”
嗯??
木澜不解,一直盯着他看,但男人已大步迈出抱着她进去。
客厅内,木语一脸焦急,视线一看见两只进来就快速跑过去,“澜澜……”
好的,此处省略木妈妈絮絮叨叨的啰里啰嗦的一大通话,隐隐还有种想把她再按回医院的冲动。
木澜坐在沙发上一脸无奈,“妈妈,你饿不饿……”
木妈妈哭笑不得,“你个傻丫头,真是不知道我急的很!”
两人温馨打闹成一片,时倾九大概是良心发现,觉得姑娘受伤需要的不止是他的安慰,还需要母亲的温暖照顾。
但良心发现的某个男人其实是借此空隙处理些事情,又不想丢下姑娘一人面对墙壁,折中之下就搬来了这座大山。
……
林艺失踪了两天,这短短的四十八个小时里,她才知道什么叫残忍冷漠到了极点……
一排排阴森的黑衣人又好似一匹脱缰的野马,把她带入不能回头的轨道。
身上的衣裳被鲜血浸透,她连渴求的机会没有,两天来一直被幽囚在昏暗阴冷的地下室,每一次被阳光普照都会以闻嗅那甜得发腻的血腥味,目睹自己和另一个人红得炫目的鲜血为代价。
而在这长夜中,林艺看到了一个漂亮的男人,他像一个幽灵一样潜伏在这漫漫长夜中。一只雪獒时不时的在地上男人的手臂上咬下一块肉,他也只是皱了皱眉……
那是,木澜的保镖。
阿九!
林艺全身颤抖着,后知后觉发现,这是个可怕的男人。
时倾九缓缓的踏着步伐,轻似没声,眼底折射出冷似寒冰的锋芒,在一身狼狈的女人面前停下,“我发现你作死的能力还挺蠢的。”
“但就是因为你这么蠢,让我差点失去阿澜……”
木澜?
原来她没死!
林艺这两天虽然被折磨得很惨,但是在知道解决了木澜这个麻烦后也就咬牙忍下了,却没想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