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梨儿与小笮东一处寻人问西一处寻人问都是无所收获,有一个妇人提醒她们去菜市,那里的人认识许多大户人家的下人,必能寻着人。
高梨儿与小笮连忙赶去乡城里的菜市打听,有个老婆婆说:“卞夫人谁人不知?她今日去永慈寺吃斋了……”
高梨儿时常随父母前去永慈寺为兄长烧香祈福,也不需再问了,连忙催马赶往永慈寺。
张氏回到盛广身边,一脸气闷。
盛广问怎么了,张氏便把“高丘义士飞龙贼”的事说给盛广听。
盛广大怒,说:“这些烂舌根!果真是日子太好过了,吃饱了闲得慌!待我派人去那酒肆,将那些人统统抓到地牢里去!”
张氏连忙劝慰盛广,盛广又说张氏贴心,两人免不得说些情话,耳鬓厮磨。
侍女退下去,悄悄骂道:“成天怪别人骂,也不想想是为何。”
永慈寺是有闲乐公出资修建的庙宇,西乡三郡的贵人们时常来此地求福。
卞氏在后山的金潭边静心念经,突然听到前山传来急促的鼓声。
不一会,一个小僧人慌慌张张地跑来说:“老夫人,有山贼打来了,住持让老夫人快跑呢!”
卞氏闭目,心平气和地说:“不慌,天命自有安排,何必去怕那些恶人。”
小僧人站在一旁,腿直抖。
几个山贼抢了一些供品与香火钱。
“大蛇呢?”一个山贼问。其他山贼都回说不知道。
“不管他了,从后山跑路!”那个山贼貌似是个头头。
几个山贼逃向后山,正经过金潭。
山贼头头见卞氏穿得华贵,顿时起了歹念,让手下围了上来,要卞氏出钱赎命,卞氏毫不理会,继续念经。
山贼头头火了,要宰了一旁的小僧,小僧苦苦哀求。
卞氏喝止,说:“你们这些恶人,平日里欺负百姓还不够,竟敢到这清静之地为非作歹,果真是无知无度,任性胡为!”
那几个贼人大笑,说若不是卞氏年老,在这清净地“胡为”一下也不妨。
卞氏一挥手,白光闪闪,贼人们仿佛中了邪,一个个腿软了,跪在地上,泣不成声。
卞氏说:“你们在此处向菩萨祷告,日后多行善事,请求菩萨开恩,若是不诚心,自有天雷来寻。”
卞氏下山而去,贼人连呼“贵人奶奶”。
高梨儿跟小笮来到永慈寺坡下,见几个人提刀冲入寺内。小笮劝高梨儿等等。
高梨儿哪里肯,她让小笮躲在草丛里,自己则冒险进了寺里,正撞见一个山贼在刮佛像上的金箔。
高梨儿慌忙逃跑,一个踉跄,趴到地上。
山贼笑着奔过来,骑到高梨儿身上,揪住她的头发,笑道:“跑,我让你跑,今日让爷爷好好快活一下……爷爷还没有在菩萨面前做过这事呢……”高梨儿拼命扭动身体,急声呼救。
住持跑出来,喝道:“怎可在此圣地行此恶事!你不怕菩萨震怒吗!”
“不怕……我都快一个月没近女色了,就算菩萨真来,我也要把这女儿给办了……”山贼丢下刀,去掀高梨儿的衣裳。
“邦!”小笮横挥鼓槌,打中那山贼的太阳穴,山贼滚了两下,揉着头,爬起来,骂道:“好啊,竟然还有个贱人!今天,爷爷要你们见见血!”
小笮扶起高梨儿就往后堂跑,山贼捡起刀就追,住持上前阻拦,山贼一脚将其踹翻。
小笮让高梨儿快跑,随即转身去捡石块,山贼双目圆睁,龇牙咧嘴,像个凶神恶煞,他扬起刀,大喝一声,小笮吓得腿软,一屁股坐到地上。
山贼收了刀,上去挥拳就打,小笮抱住头,号哭起来。
高梨儿急忙抓起两把香灰,冲到山贼面前,洒到他脸上,山贼捂眼叫喊。
高梨儿揪起小笮就跑。
“贱人,你们死定了!”山贼用衣袖拼命擦眼睛,随后扑入后堂,直奔后山,迎面撞见一位贵妇人护住了高梨儿与小笮。
山贼指着贵妇人说:“等大爷爽完你们都得死!老东西,快让……”
黑光一闪,山贼跪到地上,两眼冒烟他的眼睛没了,眼窝焦了。
“啊……”小笮捂脸惊叫起来。高梨儿皱眉偏过脸去。
贵妇人说:“果真是恶徒,惹得菩萨都发怒了,阿弥陀佛。两位快下山去吧。”
高梨儿不走,泣问贵妇人可有一卞氏在此寺里吃斋。
贵妇人说正是自己,高梨儿便将大成之事说出,并示之以风月乡乡主的嘉奖文书。
“这个盛广,几天没有训教,就放着真山贼不管,抓个好人当山贼!真是混账!”卞氏骂道。
卞氏让人领来马车,催车夫快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