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风开始肆虐,冬日即将来临,和善药铺里一众人却跟寒冷的天气相反,忙得热火朝天。
药店的空气中除了飘着浓郁的药香味,似乎还夹杂着一丝丝的汗腥味,也许是患者太多的缘故吧。
一辆马车在药铺门口徐徐停下,一贵妇人装扮的女子,抱着一个奶娃娃,轻轻踏进了药铺里。
眼睛环视了一周店内的情况,带着三分嫌弃的用纤长的玉指堵住了鼻子,一副将进不进的样子,在店门口徘徊不定。
和掌柜这几日在店中,是亲眼目睹了江云汐如何招揽了一大批顾客的,这众人的心理就是那里热闹那里钻,她的一番举动,自是带动了药店的利润爆涨了不少。
正当和掌柜把个算盘打得啪啪响时,一抬头就看到了那个穿着锦缎长袍挂满珠宝的妇人,立即使了个眼色,让许如愿迎了上去。
“这位太太,您有什么需要吗?我们这里有着镇上最好的大夫,保证让您药到病除。”
许如愿一眼看到这贵妇人带着一副沉甸甸的金锁,心里就开始掂量着这价值,脸上的笑容就更灿烂了。
贵妇人本来人都准备转身了,碍于许如愿献殷勤的样子,只得止住了脚步,那知还未开口,她怀中的小娃娃便开始不安生地哭闹起来。
顿时,站在她身后奶妈上前轻轻将娃娃抱了过去,开始来回的轻摇着,唱着小曲拼命哄。
本来店里人就多,再加上这小娃娃的哭闹声,那就更热闹了。江云汐闻声也不由好奇地望了一眼,绕开几人,直径走到那妇人面前。
“这小娃娃早上应该受到过惊吓,肾气余而不周,胆气空而不余,最近晚上是否经常做噩梦?”
江云汐问的淡定,却惊得那奶妈不由连瞪几眼她:“你这庸医,休得胡说,我日夜照顾得精细,怎么让娃娃受到惊吓。”
妇人听到这般话,当即有些不悦,指着江云汐问道:“这是何人,怎容得你在这里指手划脚。”
许如愿一看这情形,故意不理会,只等着看江云汐的笑话,几步退到人群后,假装帮其他人抓药。
江云汐只得拱手道:“鄙人姓江,是这里新进的坐堂大夫,可能夫人未曾打过交道,所以面生的很。”
那妇人一听江云汐自报家门,恍然大悟间连连说道:“你就是江大夫?我是听周远枫跟我极力推荐来着,这才寻来了。”
江云汐点了点头,然后让妇人坐到她对面的板凳上,奶妈这才不情愿的将那襁褓中的孩子小手拉了出来,开始给她把脉。
对于这个孩子的病,江云汐的心里已经略知一二。那妇人却像是终于找到倾诉的对象。
“我这娃,每天一到子夜就哭,凌晨才止住,这半年来天天如此。奶妈说孩子是中邪,找来了她们村的神婆子,神婆子给他吃了药丸,然后又给他吆喝了两声,还真管点用。”
江云汐却止不住的摇摇头:“这都不能治根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