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小兔愣了一愣,觉得自己有些好笑。他此时此刻一定是在自己的房间里忙着自己的事情,她又何必这么紧张地让自己变得轻手轻脚?
但是一抬头,她便呆住了。慕新砚正倚在浴室门外的雕花精致的栏杆上,手中还拿着一个杯子,轻轻小口地啜着些什么。他的一头黑发湿润的,看样子已经沐浴过了,藕色休闲长裤搭配被色衬衣,慵懒的姿势更添了几分性感。
他从听到浴室的响声开始,便将眸光落在了那扇门上,果然在下一秒看到了沈小兔那张晕红的脸。而沈小兔一抬头时,看到的却是那双不同于以往冰冷颜色的炽热眸子。
一瞬间,沈小兔只觉得似乎有什么东西在心里瞬间炸了开来,脸上一热,慌忙低下了头,心中一阵扑通扑通地乱跳。
即使是这样,却依然觉得面前这个男人的目光还是落在自己的身上,裸露在空气中的白皙的肩头,似乎被什么烤的热辣辣的。
这样的处境,还真是尴尬。
沈小兔涨红着脸,还想要张口说些什么,空气中似乎有什么细微地划过,沈小兔只觉得眼前瞬间变得一片黑暗。心下一慌,手上一松,那双鞋子便掉在了地上。
整个房间全部都被黑色笼罩了起来。
怎么在这个时候停电!沈小兔懊恼地伸出手去想要扶着墙壁下楼。
“别动。”男人好听的声音传来,似乎带着微微的叹息,还有焦急和担忧,紧接着便是那熟悉的脚步声,沉稳,给她沈小兔的安全感。
脚步声渐渐靠近,沈小兔却忽然觉得心里有些慌乱,微微挪动了脚下的步子,却是刚刚好绊在了那只刚从她手中掉落的鞋子上面。扑通一声,沈小兔结结实实地摔向了地面,头不知磕在了那里,一阵闷痛传来。
便在这一瞬间,清香的气息盈满了周围的空气,他来不及抱住她,却刚好来得及将她扶起来。
“有没有摔到哪里?”慕新砚的声音里似乎隐藏了深深的担忧,但似乎又带了些浅浅的,无可奈何的笑意。沈小兔只觉得身上一暖,一双大手已经将她抱进了怀中。
沈小兔轻轻摇了摇头,却忽然反应过来在这黑暗里即使她摇断了头他也无法看见,于是连忙开口道:“没事。”
她的双手刚好抵在了他宽阔的胸膛上,隔着衬衣,她感觉得到,他的肌肉坚实精瘦,那独特的属于他的沈小兔从指间传进她身体的每一个细胞。几个月的时间,不多。那感觉似乎熟悉,却也陌生。
她的小手就在他心口的位置放着,怀中她的身子温软,带着沐浴后的清香,薄薄的浴巾将她的身子包裹成了柔软的曲线,她未干的发梢还在滴着水,那水滴,一滴一滴,有的透过衬衫纽扣的缝隙,滴在他的胸膛,于是,身体中那种莫名的燥热又开始不听话地蔓延开来。
他的理智和意志在努力抵抗着,但她小小的身体偏偏又不安分地在他的胸膛乱动起来。
手心一阵沈小兔,她的小手握上了他的大手,黑暗中,只听见她低声道:“小新,你的伤口还疼么?”
她还在记挂着这个,慕新砚觉得心中一暖,轻轻的叹息在心头划过。
其实,从始至终他一直在记挂着她的伤,却不知如何开口去问。现在,他想要努力地在她面前扮演一个冷漠的人,但是心中却似乎一直有着什么东西,在一点一点侵蚀着他的理智和伪装。
伤口的痛,不足挂齿。心,那般透彻的痛,她知道吗?
终于,他再也忍不住,展开双臂将她紧紧地拥在了怀里。两个人的身体之间,再也没有了一点点的缝隙。
沈小兔浑身一震,似乎对这突如其来的沈小兔拥抱有些抵触。
心中升起一股薄怒。慕新砚伸手将怀中的人儿拦腰抱起,有什么从他的臂间落下。待他反应过来,却是触了一手凝脂般的滑腻。
是沈小兔身上围着的浴巾。那条单薄的浴巾跌落在了地上,在他怀中被紧紧抱着的她,寸缕不着。
沈小兔呆了数秒,然后彻底变成了一个结巴。
“我,我,我”可以想象得到,她的脸此刻一定是红得如同番茄一般。慕新砚不由得弯了唇角,将她放了下来。
被放了下来的沈小兔似乎又在原地呆了呆,随即挪开了脚步想要逃开。
慕新砚无声地浅笑,已经迅速地将她再次拥紧,她有些慌乱的呼吸,她的芳香,便在他的怀里细细地盛放了。
他的呼吸也是那样狂乱地在她的耳边,两个人的气息,在黑暗中相互交缠着,弥漫了一室的暧昧。
按照君子的作风,此时此刻他应该俯下身去,帮她把浴巾捡起来,然后将她裹得严严实实。
可惜,对于眼前的这个女人,他从来都不是君子。也没有办法成为君子。刚刚在车上便已经蠢蠢欲动的欲望,在这黑暗之中无声地暴动开来。
沈小兔,昨夜,你曾去权磊的家过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