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厉肇爵的办公室,张特助推开门,里面空无一人,张特助说:“夫人放心,厉总只是去开个短会。”
言许箬点点头,把保温桶放到茶几上,她什么时候很担心了?
这是她第一次来厉肇爵的办公室,如同厉肇爵的闷骚形象,办公室的装修跟他的卧室相差无几,都是禁欲系的黑白色。她有时候都会怀疑,厉肇爵之所以会在半夜被噩梦惊醒,完全是因为他卧室闷骚装修的缘故。
她走到一边的书架,无趣的翻了翻白眼,果然装逼如风常伴厉肇爵,跟家里的书房一样,摆着的书都是些什么投资学,国际经济学,看样子从来没有被翻动过。
放眼望去,这房间里居然连一颗绿植都没有,果然不应该对厉大少有什么多余的期待,这人已经闷骚到了骨子里了。
门口传来动静,她转过身去,刚好对上厉肇爵的眼光。即使每每心里都会对他疯狂吐槽,但不得不说每次只要对上这如同黑曜石一般的眼瞳时,她就会觉得安心不已,好像只要他站在那里,即使天塌下来她也不怕。
这是一种奇妙的感觉,不是爱,却比爱更深刻。
“你怎么过来了?是有什么需要我帮忙?”厉肇爵扯松领结,却半天不得其法,有些烦躁,言许箬赶紧上前,白玉般的小手轻轻的松开了桎梏,他脸上的表情才舒缓了下来。以为她是因为找不到证人,所以过来找他帮忙。
“外面下雨了,我有点担心,所以过来看看。”她仰着头望着他,眼里还带着窗外的湿气。至于担心谁,那就是天知地知你知我知的事情了。
厉肇爵点点头,长腿一跨坐到沙发上,下巴点点保温桶示意她可以开始了。言许箬撇撇嘴,他分明看到了保温桶,还装出一副什么都没看到的样子。
在过来之前,想着办公室没有办法为他敷腿,言许箬在准备的时候只好退而求其次,熬了一盅姜汤过来,即使不能敷住疼痛的地方,好歹能让他觉得好受一点。
从厉肇爵的视线看过去,她的长发被挽在耳后,一小髻轻轻地垂在脸颊上,雾蒙蒙的眼睛看上去温柔不已。
不过是倒个姜汤而已,却愣是被她倒出了神圣感。
姜汤浓烈的气味散发在空气中,厉肇爵不着痕迹的皱了皱眉,但她递过来时眼底的期待太过明显,想忽视都不行。
厉肇爵皱着眉接过姜汤,忍住直接连碗丢出去的冲动,连低头看一眼都不曾,仰头就一饮而尽,那样子倒像是在喝什么穿肠毒药。
热辣滚烫的感觉是慢慢渗透到四肢百骸的,驱散了无孔不入的潮气,一点一点包裹着,保护着他,穿肠的也未必是毒药。
“怎么样?好喝吗?”这是她第一次给厉肇爵下厨。
“”这要怎么回答?姜汤还要分好不好喝?
最怕空气突然安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