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独特沉调的香水,于三年前停产,但香水挥发的味道一直在房间里,持续发酵成了一股独特的,吸引人探究的味道。
言许箬和厉肇爵坐在车上,一路无话。
回到家里,厉肇爵下了车就直接上楼,言许箬站在大厅里,看着他离去的背影深深的皱着眉。
宋嘉荫说今晚有事儿要跟宋天元商量,言芷月知道这是委婉的跟她下逐客令,她点点头,带着得体的微笑跟宋家人告别。
坐上车子,她嘴角带着的笑容迅速耷拉下来。
利用完就扔掉,真像是宋家的风格。
言芷月目光略过楼上的一个点,喷泉在花园中心跳跃着水花,她随即笑开。
解密游戏?她最喜欢了。
回到言家,家里一如既往的黑灯瞎火。
她疲惫的捏着太阳穴,走进客厅却被坐在客厅里的黑影吓了一跳,摸索着开了灯,原来是管家站在大厅里。
言爸爸在跟徐女士结婚之前,是个一穷二白的穷小子,后来到了徐女士的父亲跟前做事,也就是言许箬的外公。
老爷子觉得当年的言父是个可造之材,于是把独生女嫁给了她。
徐女士嫁给言父之后,改不了原本养成的生活习惯。
要知道斯里兰卡的皇室红茶总要有精美的骨瓷相匹配,才能算一场精致的下午茶。
爱女如命的老爷子把自己用惯了的管家一家都打包成了嫁妆,以便让徐女士继续过精致生活。
这位管家照顾了他们家几十年了,言许箬和言芷月都是他看着长大的。
“林伯?”
管家站起身,脸上带着关切,“小姐回来了?”
言芷月或者言许箬要是深夜才归,林伯总是会等到她们回家了,才去休息。
言芷月笑了笑,那是面对亲近之人才会露出的松快笑意,她说:“不是告诉您让您早点休息吗?”
管家接过她手里的包,说道:“总是觉得心里不放心。”
言芷月看看楼上,“妈妈呢?”
管家动作顿了顿,说道:“夫人今天头疼的厉害,早早就休息了。”
言芷月撇撇嘴,没再多说什么,转身上楼。
这一夜,厉肇爵睡得很沉,反倒是平日里一沾枕头就睡的言许箬,翻来覆去的睡不着。她脑海里反复回放着厉肇爵的一举一动。
相思入魔,啧,她捶捶床,看来她真的是没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