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清怔住,樊如是的态度是不是说明当年她怀的孩子是不,不会的,她跟他从来就没有接触过,怎么可能?
这事实在蹊跷,看来想要弄明白,以后不得不多留意他。
她挣脱开他的手,努力平复自己内心惊恐,默默咽了口口水,对上樊如是不解一笑道:“我是祝元莺啊,王爷为何总是问这样奇怪的问题?”
韩清错开目光,不敢与他对视,樊如是颦眉,坐在床边,冰冷开口:“这块碎玉哪来的?”
“我在先皇后的寝宫发现此物。”韩清说完这话,余光一直盯着樊如是看。
只是樊如是脸色如常,甚至连一个眼神都未曾变过,难道是她想多了?
韩清颦眉,发现他久久盯着碎玉不语,便做了大胆的猜测:“这碎玉是你的吧。”
这是一句肯定句,没有任何犹豫与质疑。
樊如是移开眼眸,负手而立,背对着韩清,淡淡道:“这玉不是本王的。”
韩清皱眉,一着急掀开被子,下床站在樊如是面前,举着碎玉,眼神坚定:“你撒谎,你方才见这碎玉时,分明在意,先皇后的寝宫里为什么会有你的东西?!”
韩清问出自己内心一直想问的问题,等着樊如是的答案,她很在乎这个答案。
从她重生到在韩宅遇见樊如是开始,这个问题一直缠绕着她,每每心静下来后,都会忍不住细想前世韩家什么时候跟樊如是关系如此交好。
两人视线交织,樊如是拿过碎玉,细细把玩,随后看向韩清,冷着脸双唇轻启。
“你进宫目的不小吧?扶容恬上位,害死柳娉婷,祝家跟柳家可是表亲,你说若是柳家知道是你亲手毁了柳娉婷,柳家会容下你吗?”
韩清心里一惊,这些事他是怎么知道的?
她本是重生回来复仇的,若是柳家不肯放过祝家,她也脱不了干系。
樊如是不理会她惊恐的模样,转而继续道:“祝家嫡女,甘愿做奴婢,手伸前朝,你会的东西和事桩桩件件都有先皇后的影子,你不是祝元莺。”
“你说若是本王将这些事告诉柳家,你会怎么样?”樊如是一字一句得问道。
他盯向韩清,脸色阴沉,眼眸里冰冷,好似从地狱走出来的阎王一般,周身冰凉。
韩清被他这模样,看得一怔,相处这么久以来,她第一次见樊如是如此。
“王爷不会这么做,如果王爷想我死,我早就死了千百回了,不是吗?”
韩清镇定下来,冷笑:“我不知道王爷你跟先皇后到底什么关系,但先皇后对我有救命之恩,我只期盼王爷没有做过伤害先皇后的事。”
话音刚落,樊如是不置可否,脸色有些阴沉,拿起碎玉,讥笑一声,“救命之恩吗?”
韩清心虚得保持沉默,什么救命之恩,她是重生回来的,这些不过是瞎编的罢了。
樊如是余光一直注视着她,她所有举动尽收眼底,自然这一丝心虚表情也落入眼底,他心里了然,将碎玉递还过韩清,平静道:“你只需要记住,本王跟你是一路人。”
韩清怔住,不明所以,樊如是这话太模糊,难道当初跟她暗通款曲的人真是他?亦或者是跟自己一样找宁殇言复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