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由泪水不停的滑落,都说男儿有泪不轻弹而此时此刻的沈墨彻底的蒙了,昨天他去庄园看着爷爷还锻炼身体打太极拳的。
泪水无声无息滑落,因为他是爷爷养大的,从十几岁开始爷爷教他做人,爷爷教他经商,爷爷教他大道理,可是现在爷爷却躺在床上要与他诀别。
“不要,爷爷你会好的,您会好的,你到底要说什么?爷爷……。”
只见沈老颤抖的手握住了笔在报表夹子上写着,随着笔尖的蠕动,纸上赫然出现了几个字,“不要怪凌欢,她好,去查!”
短短几个字写完,沈老拿着笔的手再也攥不动笔了。
他的手垂落在一尘不染的白色被褥上,而沈老颤抖的嘴停止了颤抖,眼睛的泪水顺着他的眼角滴落。
“嘀嘀!”仪器上一切归零的信号发出了嘀嘀的声音,医生们默默转头。
“不要,爷爷!爷爷!”撕心裂肺的怒吼和不舍此时像是要掀翻屋顶似的,让整个手术室都跟着颤抖。
沈墨整个人疯了般扑到爷爷的身上,可是无论他怎么摇,无论他怎么晃,再也无法看着爷爷站起来教他做人的道理。
“不……”
凌欢站起身任由冰冷的手铐戴在了她的手腕上。
擦干泪水她要为自己的过错自己做的事情负责。
可是身后沈墨那撕心裂肺的怒吼,将凌欢的心也撕得粉碎。
“不……”
她凌欢杀人了,不但杀了秦依婷和沈墨的孩子还害死了沈老。
她不会原谅自己的,沈墨也不会原谅她,她就是个罪人一个杀人犯,一个杀了两条生命的罪人。
“呵呵,我就是一个杀人凶手,我是罪人,沈老……”泪水像是决堤的洪水不受控制的流着,她一步又一步的沿着走廊向前行走。
而这短短的走廊像是通往魔界的通天大道,让凌欢走了一步又一步,还是走不出这长长的走廊。
秦依婷怀了沈墨的孩子,可是他名义上的妻子凌欢不但水性杨花还害得她流产。
不但如此沈老因为无法接受重孙被害的事实,受到刺激犯了心肌梗塞与世长辞。
媒体争先报道着,所有的矛头指向了被警方带走的凌欢,就连凌欢怀了孕的超单也流出了。
都城一石激起了千层浪不光媒体报道,就连沈氏集团的股份也在起起落落。
大家把同情的目光对准了沈墨那个大公无私在商场上叱咤风云的男人,而给了凌欢无尽的谩骂与诅咒。
凌欢被关进了一个黑黑的小屋,这小屋像极了她所在的酒窖。
四面都是墙,这是让她反省吗?
不过这里却让她感到了安全,至少没有人会伤害她的孩子,没有人会把她当过街的老鼠人人喊打。
第一天,凌欢吃过馒头喝了碗稀饭,她很是满足的窝在墙角处,虽然夜里这里依旧很冷,虽然这里再也没有喧闹奢华,但是至少她能吃饱肚子至少她能保证孩子会安全。
第二天,凌欢思考着沈老所遭受变故的里里外外所有的细节,她甚至在想是秦依婷动了手脚,不然怎么会那么巧她就流产了?
可是又有哪个女人会把流产把自己的孩子作为赌注,陷害她呢?
可是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凌欢想不通!
第三天凌欢还是在想,为什么管家会被人带走?
为什么那么巧,那个人到底是不是办案人员?
那香莲又为什么在医院会那么说,为什么那么多的巧合让凌欢更加不解?
就在这时铁门打开了,沈墨目光中带着伤悲的走了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