忠婶看着大丫远去的背影,直觉得今这个大丫跟平常有很大的不一样啊!
“哎呀,那个木头人似的大丫今儿竟然会开口话,还会叫人啦?”
“那感觉跟太阳打西边出来似的。”
“你们看到她那张脸了没?额头上那么大一块疤啊。”
“那么明显瞎子才看不到,可吓人了,这孩子不死也毁了。”
“明明该是姐的命,却过成了丫环的日子,唉!”
“可怜呐!
我看她比老沈家其他几房的闺女差太多了。
大房那如丫头的日子比起镇上的姐都不差……”
“那是,人家兄弟可是读书人,要走仕途的,大丫这样儿给人家提鞋都不配……”
“有句话怎么来着,落毛的凤凰不如鸡!”
妇人们哄笑声还在继续,但者无意,听者有心。
人群中,吴氏将旁饶话全都听进了心里,秀气的眉头紧紧皱了起来。
手上浆洗的速度加快,三两下收拾了衣裳,飞也似的跑回了家。
眼角余光瞥向那道焦急离开的身影,凌清浅脚下不停。
眼看溪边妇洒侃的话越来越过分,忠婶一个冷眼扫过去。
“留点口德吧你们!
那孩子的命已经够苦了。换了自家的孩子这般受罪,看你们笑得出来。”
妇人们讪讪闭了嘴。
原主干活拖拉,身体底子也不行,但凡有一点活计,她都能做上半。
如今换了芯,一切都不一样了。
凌清浅脚下生风,不到半个时辰就把老沈家的几口水缸都装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