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南揉了揉自己的腹部,等缓过来之后,裴松早已跑不见了影。她在原地跺了跺脚,有些气恼。
人再一次从自己手上溜走了,听南捋了捋思绪,打算去找刚刚传话的那个婢女,解决了说书先生,传话的人也不能放过!
于是她便辨了辨方向就朝着侯府的方向跑去。
果真在侯府后门不远的地方看见了那个小丫鬟。与此同时还见到了刚刚从自己手下溜走的裴松。
裴松刚打晕那个丫鬟,准备带走关押起来,却没想到,目光一撇,就看见了朝这边赶过来的听南,暗骂了一声:这是什么孽缘啊!
然后手一松,就将原本扶着的丫鬟扔在了地上,翻上屋顶就开溜。
听南知道自己追不上他,也没有去追。走到那昏迷不醒的丫鬟身边,伸手探了探她的鼻息,发现人还活着,只是被一手刀劈晕了而已。就将那丫鬟带到了沈清虞名下的一个京郊小庄子上,让两个老嬷嬷监管着。
不允许她逃跑、自戕,也不允许她与外界联络。毕竟这个人日后还有大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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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听南说完了这一早上的事情,沈清虞也明白了为何听南回来的时候脸色会那般难看。
她先问了问听南有没有被那个贼子伤到,又开始沉思那个贼子到底是谁,有什么目的。如果那人是敌非友,为何要这般大费周折的去解决这些流言?如果是友非敌,那么他为何要半夜入我侯府呢?
一时半会想不通,她也没再多想,就开口吩咐:“把那个丫鬟看好,然后派人将那丫鬟带着钱财逃跑了的事情传到我三妹妹耳中去。做的隐秘些!”
没过两天,这临京城中又刮起了另外的一种流言:定远侯府那晚进来的并不是什么毛贼,而是一只小野猫,是被有心之人利用了来抹黑定远侯府二小姐的清誉。
毕竟定远侯府在百姓的口中威望很高,很多人都不会相信世代从军,守卫边疆的定远侯府不可能出现这样的嫡小姐。
市井妇人的谈资不过就是那些大宅里的恩恩怨怨,对着一丁点捕风捉影来的流言深信不疑,并且在谈论着背后污蔑侯府嫡小姐的人是谁,一时间各种版本都流传开来。
流言本来就是来也快去也快的东西,再加上有心之人的打压,原来关于定远侯府二小姐与情郎私会的流言也逐渐消弭无踪。
一个小面摊上,两个妇人正在交头谈论着。
“听说呀,原来那些言论都是被定远侯府现在的夫人传播出来的,那个二小姐原本并不是那个夫人的亲生孩子,是原配的女儿,估计是心生不满许久,才编了这么个流言来污蔑二小姐。”那个穿着青布衣裳的夫人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