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条河一如达恭山脉的诸多河流一般，清澈且湍急。

那些叫不上名的鱼儿欢快畅游其中，若是远处有个蓑翁闲钓，这山下垂钓的景可以直接画成一幅山水图，挂在墙上！

艾尔竟然看的有些醉意了...

然而一向活在理智世界里的刘险，只觉得这地方的空气里似乎妖气弥漫，他开始提起了些许戒意。

但也或许是被眼前这条受过水魔污染的河流影响了心智吧。

听到刘险的低语，小姑娘只是轻微一怔，也说不出个所以然。

“不是...你别告诉我，你不认识凯因河...”

领略了山水美景，艾尔方才回过神来，她回望刘险，眼神清澈，然而还是意料之中的摇了摇头。

“你出来调查这事儿，经过家里人同意了吗...”

刘险实在是服了这个女的。

倘若艾尔真的不认识凯因河，那么刘险认为，这次的任务得费老劲了。

那佣金的事儿，还得再商量...

总之事已至此，只要证明这条河流是受到污染的，那么基本可以确认，这条河就是通往凯因的！

刘险瞥了眼小姑娘，自己一个人撸起裤管走到岸边，然后探下身子伸出手臂，将河里的水舀了一些上来。

凑近过去闻了闻，刘险心里产生了一些异样。

他现在完全搞不懂了，为啥此地距离天险要塞足足两百公里，而且这条河也绝不会通往要塞的方向。

那么手中的水，怎会如此熟悉呢？

相对于低等种族，刘险的嗅觉是灵敏百倍的！

如果风向正确，那刘险站在原地用力一吸，他甚至可以闻到今天的天险要塞中午吃的什么！

为了确认心中所想，刘险再次抬起捧着水的手闻了闻。

然后抬起头疑惑一番，再次低头...

几经细品，他现在绝对可以确信，这条河中流淌的水，所散发出的气味，刘险他认识！

推敲之下，刘险觉得此地乃是上游，而且绝不可能途径天险要塞。

那么气味必然不是水中自带的，所以...

哦！

刘险想到了什么，而后暗自扬起嘴角...

“艾尔！你们国家的人喝了那被污染的水，出现的症状是什么样的？”

将手中的水泼出去，刘险把湿漉漉的胳膊背过去擦了擦。

从满是鹅卵石的地上回到陆地，刘险开始确认起自己的想法。

艾尔站在岸边不知道刘险要干什么，只见他跃了几步跨上岸，来到自己身旁，兴致冲冲的开始问问题，小姑娘懵懂之下只能答其所问。

“嗯...起初是嘴边开始张痘痘，过一段时间痘痘会长满全身，然后开始溃烂，直到饮水者痛苦死去...”

艾尔回忆起还在凯因王都时所发生的动荡。

当时为了控制瘟疫，凯因王下的诸侯们广进草药，开凿水库，建设堤坝，引入更多的洁净河流，过了很长一段时间。

死亡人数从最开始的每日三千人，一路降到几百人。

人皇凯因这才宣告战胜了瘟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