忠心的钱管家替穆显正做了一阵有理有据的辩解后,沈菱提出了疑问,明明丢失的帕子为何会出现在断崖岭?
“定是有人事先设计好了这一切,目的就是想害夫人!”
“对,先是有人偷了帕子,然后冒名顶替穆府中人去接夫人!
“此计设计的天衣无缝,意欲何为?”
“这就是一场蓄意谋杀!”
“人心不古呀!”
“人在做天在看,行恶之人必会遭天谴。夫人福大命大,大难不死必有后福!”在围观群众议论声中,瑾娘义愤填膺的附和道。
“借掌柜吉言!”沈菱冲瑾娘福了福身,又继续说道:“是呀!上天的确可怜我,也是我命大,落崖后挂在了一棵树上,被上山采药的一位老郎中发现救下。只是,当时正值三月春寒料峭,我又惊又吓便早产了,都亏老郎中医术高明又倾家荡产买了一颗老参为我续命,才保住我们娘俩性命。”
“老郎中真乃善人也!”
“世上还是好人多呀!”
“好人有好报!”
沈菱止住哭泣,嗓音沙哑的说道:“老郎中夫妻只有一个女儿远嫁他乡,我便带着女儿留在老郎中家,认做义父义母,堂前尽孝以报救命之恩。五年前义母过世,去年开春时义父也作古了。如今回到建华城,原本想回来看看旧友,没想去穆府享受荣华富贵。”
沈菱望向钱管家和长根,毅然决然的说道:“回去转告你们老爷,我已被穆府害过一次了,不想重蹈覆辙。我们娘俩在酒楼卖唱,不过想在建华城挣点银两回松城度日,断不会去穆府的。言尽于此,请两位回去吧!”沈菱话落转身牵着玉染往楼上走去。
“五姨娘!七小姐!”年轻冲动的长根急忙叫道。
玉染转过身,俊俏的小脸带着倔强与不容置喙,傲娇的仰头居高临下的有意提高音量的说道:“我娘说的难道还不够清楚不够明白吗?我们娘俩即便抛头露面去酒楼卖唱也不会去穆府。请你们回去转告穆大人,我们娘俩苦日子过习惯了,穆府的金屋银床我们娘俩住不习惯,就喜欢松城的土房木床。”
玉染眉清目秀的脸上冷冷一笑,傲气凛然的挽着沈菱上了楼。
那一声冷笑,音量不大,却似有杀伤力般让钱管家和长根身子一抖,那离去的背影明明只是一个十几岁的小女子,为何气场会如此强大?恐怕他们老爷都不及半分。
“好一个有傲骨的女子!”扮成掌柜的瑾娘刻意夸赞道:“嗨!命也是真够苦的了。”
“有傲骨才会有傲气,此女不凡呀!”
“普天之下能有几个女子会有如此气魄!”
“不知可婚配了?”
听闻众人的议论,瑾娘暗暗笑了笑,心道:“我们少主自然不是一般女子,也断不是你们这些人可以肖想的。”
瑾娘望了一眼呆愣的钱管家和长根,不削一顾的冷嗤道:“人家娘俩傲气着呢!两位接不到人是走还是不走呢?若不走,想住在这里吗?那么是想住通铺还是上房?”
“我们马上就走!”反应过来的钱管家推了一下还在发呆发愣,被震撼到的长根,两个人垂头丧气的离开了祥云客栈。
“少主,人已经走了。”笑嘻嘻的瑾娘赶到楼上汇报时,看到玉染和沈菱正在收拾包裹,不解的问道:“少主,你们这是?”
“做戏当然要做全套喽!这个时辰穆显正也快要下朝了,估计我们出城门走不出三里路就能被穆显正追上了。”玉染打好包裹,背在肩上,又帮沈菱背好了包裹。
“少主,进了穆府也没人照顾你,我和两个丫头都露过脸,早知少主如此安排,我就不在纸醉金迷露面了。”瑾娘担心的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