芸书在灵蓁房里用过晚饭之后，才回来。

屋里灯光明亮，文渊正在书桌前看着书，边上摆着一杯热气腾腾的清茶。听见芸书推开了门，他抬头笑道，“你回来了。”

“是，灵蓁这个丫头，下午的时候还在闹脾气呢。”芸书轻轻关上了门，“不过她，情绪来得快也去得快，不一会儿又高兴了。”

“她呀，从小都这样。”文渊合上书，“我有件事想和你商量商量。”

“怎么了？”芸书挪了一张椅子到书桌边坐下，关切地问道。

“我在想，开一家自己的店。”

“开店？现在家里的铺子不是都经营得好好的吗？为什么又要自己开一家呢？”

“家里的店，总归是家里的。虽然现在是我在管理，但是，那些资金和人脉，哪一样不是我父亲、我祖父给我留下的？再说，你也知道我妈什么个性，店里的那些人，都在帮她监督我呢。我呀，快成傀儡皇帝了。”

“所以，你觉得开一家自己的店，会更自由？”

“这是一方面，另一方面，我也想自己做出一番事情来。我以前啊，吃喝玩乐、游手好闲、挥金如土，人家面上称呼我一句‘赵大少爷’，背后里怎么说的，我也不是不知道，都说我‘命好’。虽然这两三年，我接管了家里的铺子，经营上也没有什么差错，但是我觉得，我可以做得更多，而不是仅仅走着别人给我铺好的路。”

“你要是这样说……”芸书沉吟了一下，随即又抬起头，笑容灿烂而又坚定，“那我支持你。只是还有一个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