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话？”林大人问。

吴嬷嬷看了眼四周，林大人让下人们都出去。

吴嬷嬷道：“赵姨娘发现是夫人害死了她的儿子，所以才会想要害死夫人，给她儿子报仇。”

定安郡主震惊：“我什么时候害死你儿子了？”

赵姨娘突然笑了起来，道：“郡主，我从小就跟着你，伺候了你几十年。你让我陪嫁，我就陪嫁。让我给老爷做妾，我就做妾。我生了二哥儿，你害怕他将来同大公子争，才那么小你就忍心害了他。”

说着说着又哭了起来：“郡主，二哥儿他身子不好，他不会和大公子争的，你为什么要害他，为什么不肯给他一条活路？”

“你说是我害了二哥儿？”定安郡主道。

赵姨娘道：“郡主，二哥儿生病的那天，你请了王大夫来，真的是因为头疾发作吗？”

定安郡主沉默。

赵姨娘哈哈笑道：“就因为你把大夫叫走了，我没有及时找来大夫，二哥儿才救不回来的。郡主，二哥儿身子不好，我一直小心的养着，他为什么会突然病了，还那般严重？”

“你想说什么？”定安郡主道。

赵姨娘指着定安郡主道：“是你，是你害怕他长大，所以让孙嬷嬷开了二哥儿的窗户。二哥儿身体不好，不能吹风，就因为你让孙嬷嬷开了窗户，他才会病了。”

“后来你又借口头疾发作，把王大夫叫走。我不知道王大夫在你那，多跑了一圈，才耽误了二哥儿的病。”

“都是你，郡主，都是你。你害了我二哥儿，他孤单了那么久，我让你去陪他有什么不对？”

赵姨娘声声指控，定安郡主都一语不发。

林清月看向沉默不语的定安郡主和林大人。

良久，定安郡主道：“翠兰，二哥儿病的那日是几号？”

“你问这个做什么？”赵姨娘道。

“是几号？”定安郡主重复道。

“十五。”赵姨娘道。

“府里请平安脉的日子是几号？”定安郡主又道。

“十、十五。”赵姨娘道，“那只是巧合，你是故意挑在那一天的，目的就是为了洗脱你的嫌疑。”

林大人问吴嬷嬷：“你说，你看到了孙嬷嬷打开二哥儿屋里的窗户？”

“是。”吴嬷嬷道。

“那她是要打开窗户还是关上？你看清楚了？”林大人道。

吴嬷嬷道：“当、当时我正在扫地，只抬头看了一眼，正好看到孙嬷嬷站在窗户边往外看。”

林大人道：“这么说你并没有看到她是在开窗户还是在关窗户？”

“……是。”吴嬷嬷道。

“老爷，你是在袒护郡主，我不服。老爷，二哥儿也是你的孩子，你怎么能这么对他？”赵姨娘哭道。

林大人叹口气，道：“吴嬷嬷，你说你在扫地，扫什么？”

“落叶。”吴嬷嬷道，“我记得很清楚，那天的落叶特别多。我因为和人约了吃酒，去的晚了还被罚了三杯，所以记得很清楚。”

林大人道：“那天早上起了风，我和夫人去看二哥儿的时候，你不在。我瞧窗户被风吹开了，就让孙嬷嬷去关上。”

“翠兰，那天从起床夫人就和我在一起，孙嬷嬷在旁伺候。后来她有事离开了，我守着二哥儿，直到你回来。”

赵姨娘不相信：“那你为什么要骗我说你是头疾发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