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欢颜把温梁家的钥匙放在桂家一把,陈佳去张妈哪里拿到钥匙打开门。温梁拍拍陆鸣的肩膀低语“给你三天假,别留下尾巴。”然后和沈建业开车走了。他知道老搭档有很多事要问,那就给他们空间,然后留给他时间解决。
陈佳沉默地跟在陆鸣身边走进客厅。陆鸣大马金刀坐在沙发上等着她进来。然后才问:“多久了?”
陈佳飞快地抬头看一眼他的黑脸诺诺开口:“摸头算不算?以前我躲着他,就是最近不到一月才动手动脚。但是不像今天这么胆大。”
陆鸣闻言脸阴沉地能滴出水来:“你为什么不说?肖和平知道吗?”
“。。。。。肖和平不知道,我不知道要做怎么说。”陈佳的头都垂到胸前了。
“把这件事从头到尾给我讲一遍。”
“嗯。。好。这个人是友谊商店的冯经理,他当初见我。。。。。”陈佳被吓到大气不敢出。抖了一下把她从上班到今天所有发生的事一字不漏地说了一遍。完全不敢抬头看陆鸣。越说她自己也感觉不对,那个老男人就是在占她便宜。她得多蠢才会认为是一个长辈关心晚辈?想到这实在说不下去了,羞愧的恨不得找个地缝钻下去。
“肖和平就是个废物,你瘦成这样也不知道问上一句?”陆呜气得一巴掌拍在茶几上,茶几中间顿时裂开一条缝,然后在陈佳惊恐地目光中茶几断成两半,光荣牺牲了。
陈佳欲哭无泪,这个茶几和餐桌椅都是红木做的。沈欢颜画的样式让家具师傅打的。姐夫一巴掌就给拍断了,换燕子找她哭了。
陆鸣深深地叹一口气,摸一把脸后才道:“你先洗洗,等会儿出去吃饭。”
陈佳猛然抬头看到陆鸣阴转晴的脸色,咽了口口水后点头如捣蒜。
不说陈佳他们之后怎样。这边温梁和沈建业驱车赶往风铃的新住址。一路两个男人都很沉默,沈建业在想如果燕子遇到这样的事他估计会杀人。幸好她现在的老板是个女人。温梁在想陈佳还是太柔弱,遇事不够机警才会造成现在的局面。不过不经一事不长一智,以后就会懂得保护自己。
他们到达风铃的小院时,家里只有睡午觉的风铃,两个孩子和王大娘都去曹师娘家了。温梁不是没眼色的人,人家两口子小别胜新婚他杵在那里算什么事。当下找个借口问沈欢颜去哪儿了?风铃说她去服装厂了,把详细地址和他说清楚,让他去接沈欢颜然后买菜回来。
可怜温梁从早上到现在滴水未沾,顶着烈日去“春华秋实”服装厂。好不容易到达服装厂,看大门的老头在见到军车上下来的军人后,警惕的眼神放松,含笑问他找谁。他说出沈欢颜的名字后,那老头急急地说:“军人同志,你快去追。燕子才走不到二十分钟,都说了这晌午太热晒死人,让她晚点走,偏偏不听。别给她晒坏了。”听的出来很喜欢沈欢颜,所以才这么替她着想。
温梁回想刚才一路上遇到的人,除了一个蹲在地上背对他戴着大草帽的姑娘,其他的人都不是她。当下谢过看门的老头后开车往回赶。在回风铃家必经的路上又看到了那个戴大草帽的姑娘。单从背影那姑娘看那姑娘有一米六五那么高,穿着合体的黄色连衣裙,显出白皙的皮肤,窈窕的身段。温梁摇头,这姑娘不像燕子。
跟了她一小截路确定不是她正准备超过她时,那个姑娘回头了。一双圆溜溜地大眼睛先是警惕,在看清是他后露出明媚地笑容然后冲他挥手。明明还是那双圆眼,明明还是那管琼鼻,明明还是那张笑唇,他说不出来哪里不一样了。熟悉又陌生,夏日午时的阳光刺目的让他睁不开眼。而只有那个姑娘露出惊喜的笑容让他的心突然剧烈的跳动起来。像是负重二十公里越野后,像是和陆鸣对战三百回合后。他摸着心脏,心脏跳动的力度震的他的手心都有感觉。只能呆呆地看着她打开副驾驶座坐上来。
“温梁哥,怎么这么巧遇上你?真是太好了,我快被热死了。你救了我。”沈欢颜摘下大草帽,把它当扇子扇风。边说边皱鼻子吐舌头。“这是军车,我还是躲后面去比较好。免得给你造成不好的影响。”说完麻溜地推开车门,做贼似的溜到后排座位上,把身体缩成一团。
温梁一直沉默地看着她的动作。他们将近半年没见,她是一点儿也不见外地自说自演。因她长大变漂亮那种隔阂感突然消失殆尽。突然自嘲地笑笑,小丫头还是那个懂事的小丫头,而他却有点不正常了。发动车子心里思索去什么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