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甜挣扎着想起身去车上,但她已经被吓坏了,双腿发软无力,根本站不起来,搀着她的井铎也明显感到了重量。
“抱歉啊,”阮甜一脸歉意,“我站不起来了。”
话音刚落,她的身体突然悬空,阮甜错愕的朝井铎看去,他目不斜视的看着前面,表情沉稳淡漠。
车上自始至终都笼罩着一股压抑的气氛,姜烟欲言又止的看了阮甜片刻,最后还是迟疑的开口道:“甜甜,我们去医院检查一下吧,我知道你可能不愿意,但这毕竟是关于身体的大事,我会嘱咐医生不让他说出去……”
“为什么要去医院?”阮甜已经稍稍缓了过来,车上冷气开得很足,但她脸色还是十分苍白。
姜烟被她问住了,不知该怎么说:“为什么……因为……”
“烟儿。”霍景深拉了她一下,紧接着俯在她耳边轻声道:“井铎及时赶到,她没被强迫发生关系。”
“真的吗?”姜烟难掩喜悦的望向他,见他郑重的缓缓颔首,她一直悬着的一颗心终于提了半截,“那就好……”
但经历了那种事,想必她一定受到了很大的惊吓。
她同情的瞥了眼阮甜,握住阮甜一只手,想稍微给她一丝慰藉。
知道她的好意,阮甜朝她虚弱的笑了笑。
车子很快驶到了治疗师的私人会所,她一早接到了霍景深的电话,知道发生了这种事,她一口便答应下来。
几人陪着阮甜下了车,她不安的看了看会所,情不自禁地摸了摸手臂。
“别怕。”井铎对她轻声道,“我会陪着你。”
她转过头,目光一瞬不瞬的盯了他片刻,顿时有种热泪盈眶的感觉:“……嗯。”
怕给她压力,姜烟和霍景深没进去,突然,姜烟想起什么,她连忙掏出了手机,一旁的霍景深见状问道:“怎么了?”
“我忘记给伯母打电话了。”姜烟翻着通讯录头也不抬,她答应过阮母会将人安然无恙的带回到阮母面前,阮母恐怕现在还在苦心焦灼的等待,她必须尽快跟阮母说一声。
霍景深神色若有所思,姜烟很快接通了阮母的电话,连忙道:“伯母,我们已经找到甜甜了,她没事,但是今晚去不了您那了。”
“……是出什么事了吗?”阮母声音发紧,听得人一颗心也随之沉了下去。
姜烟诧异的和霍景深交换了一个眼神,没想到阮母这么敏锐,居然察觉到了。
“没有,”姜烟勉强笑了笑,绞尽脑汁道,“是……今天下午跟我一起来的那个男人伯母您还记得吗?他、他不小心受伤了,甜甜在照顾他。”
“是这样吗?”阮母半信半疑,声音听上去没有异样。
“嗯,回头我让甜甜给您打个电话报平安。”姜烟怕说多错多,反而露出破绽,她又简单说了几句,便借口有事匆忙挂断电话,不禁长舒了一口气。
想到阮甜经历了那种事,她便又难过又愤怒:“太过分了,实在太丧心病狂了。”
“我的人已经在查,很快会有结果。”霍景深面色沉冷,这件事多半跟阮家人脱不了干系,现在问题在于究竟是阮父指使的还是阮颜指使的。
“嗯。”姜烟神色沉重。
两人进会所坐了一会,过了许久,井铎和治疗师才陪着阮甜缓缓走了出来。600600x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