宛城通往涅阳的道路上满是荆州军的尸骸，西城这一场突围战，彻底打爆了蔡瑁剩下的全部信心，不单单死了陈达杨华两员爱将，而且还折损了七八位校尉和数不清士卒。

纵使玄甲军一直如同猫捉老鼠般攻击荆州军，但荆州军还有不下万人，逃出包围圈。

起初，蔡瑁还组织士卒发起反击，但玄甲军在曹安民的带领下将游击战术发挥到了极致。待荆州军发起攻击，玄甲军就快速退走，逃出对方的攻击范围待荆州军退走，玄甲军又再次扑到眼前，一轮攻击，又再次跑远，反复不休，荆州军只能一直挨打，却无可奈何，可谓是窝囊到极点。

涅阳城外，奔驰半天，蔡瑁已经是筋疲力尽，用着最后一丝丝意志支撑着自己来到城下。

“开城，快开城啊！”

城墙之上，不见任何动静。

涅阳作为宛城和新野连接的重要中心点，之前自己还特意在此地布下了五千军。只不过，自打宛城被围之后，自己也就和涅阳断了联系。

难道……

“哗啦！”城关之上，旗帜飘扬，一大队士兵手提弓弩探出头来。

“蔡军师，可识的我黄忠。”

万分苦楚从蔡瑁的心中升腾而起。这可真的就是风水轮流转，当初为了换回自己，刘表用黄忠和张机进行交换。现在看来，这笔买卖从一开始就是赔本的。

“此乃我荆州城池，你黄忠已是曹公之臣，与我荆州再无瓜葛，劝你速速退出城来，不然两军交锋定是血流成河。”

黄忠缕着胡须，仰天长啸坡口大骂道：“蔡瑁，你这无君无父，不忠不孝的狗贼！竟然还有脸在此花言巧语，诓骗世人。”

蔡瑁虽为武将，但好歹也是士族，士族之人尤其讲究礼仪。黄忠这番辱骂，顿时让他颜面尽失，不知该如何反驳。

“想那刘景升也算是一方雄主，却重用尔等奸臣误国，整日里就是为了家族利益，完全不顾荆襄九郡百姓的死活。现在战败输了，居然还在这里大言不惭，如果真不服气，大可来攻，我倒要看看你蔡大军师有何能耐从我手中取走城池。”

蔡瑁哑口无言，正欲反驳，黄忠再次提口骂道：“人生天地之间，当以忠孝为本！你身为汉臣，世食汉禄，不食报效，反而助纣为虐。我且问你，这荆州之地何时成了他刘景升的？尔等身为汉臣却充当走狗，兴兵侵犯汉家城池，残害大汉子民，是为不忠！”

“身为主将，先陷害大将，后抛弃大军，屡屡出征却功败垂成，不单单折损兵将，丢失军资，更是失去民心，如此之人，是为不义！”

“想你蔡氏一族，人才济济，可你蔡瑁，上不能孝养父母，下不能教养亲族，成天就在刘表帐下摇尾乞怜，谄媚阿谀，将来你到了九泉之下，真不知道你还有什么面目去见你蔡氏先祖。如此不忠不孝不义之人，还不速速退去，省的脏了老夫的刀。”

黄忠每说一字，蔡瑁的脸色就更加青一分，胸膛也是不断起伏。

一旁的这些荆州军士也被黄忠这番言语骂的是晕乎转向，狗血淋头。

主将被辱，三军之过。众军士终于是忍无可忍，未等蔡瑁下达攻击命令，就直接各自握着武器，血红着眼睛冲向涅阳，嚷着要和黄忠拼命。

黄忠居高临下，丝毫未把这些攻城的士卒放在眼里。一声令下，无数箭矢直接覆盖了眼前的空地。

一朵朵血花飞溅，一条条生命被快速收割。

“蔡瑁，看看你愚蠢的决定吧！荆州，迟早要被你这个蠢货带入绝境之中。”黄忠一边攻击，一边不忘挖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