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景琛心里悬起的石头这才落下,微微颔首,也没有多余的话,只是把一旁的瓶瓶罐罐的汤药给收拾起来。
陆知雪虽然尴尬,但还是帮忙收拾好,而面对江景琛的关怀她也有些不知所措,找个理由离开:“我去看看小月,生病了这么多天,你们两个都很辛苦,谢谢江大哥。”
匆匆忙忙的和江景琛道了谢她就离开,一路上脑袋里晕晕乎乎,怎么来到陆知月屋里的她都不知道。
但入目的是陆知月手里捧着一张纸,借着阳光在那读着,像是在仔细辨认字音。
“小月你干什么呢?”她语气很平常,没有责备的意思,走进屋里把窗户打开。
陆知月看到三姐突然进来,潜意识的要收起来手里的纸,但却已经被她看了个正着,有些尴尬,两只手微微弯曲。
她试图不动声色的转移话题:“姐,你身体好了?江大哥连续照顾了你好几天,都没好生休息过。”
陆知雪面色凝重,她走过去拿过陆知月手里的纸,看了几眼,也许是目光在纸上停留的太久,引得小月心虚,带着哭腔主动和她承认。
陆知月开口说话的语气都变得柔弱起来:“姐,我躲在屋里识字,你别不让我学行不行?”
这句话她几乎是带着祈求说出来的,眼泪鼻涕一块往下掉。
听到这句话陆知雪心里像被什么堵住了似的,拿纸的手开始不知不觉的颤抖着:“好妹妹,识字怎么是丢人的事?你这上面写的拼音不对。”
她主动教陆知月识字,拿起手边的铅笔重新在上面写下正确的拼音,铅笔已经很粗了并且笔尖周围被磨的黑黢黢的,陆知雪见到心底有些心酸。
她一字一句的教着陆知月识字读书:“跟我读,啊喔额……”
这张纸上写的是拼音和一句“做良好少年”,是陆知月路过学校的时候偷偷记下来的,看到这些,陆知雪心里只感到心酸,像吞下整颗柠檬似的。
天气越来越凉,江景琛也很少出去,只是经常待在院子里练武,一练就是一上午。
陆知雪清早起来听到外面有动静,起初没有放在心上,只顺口对着陆知月问了句:“外面什么声音?”
陆知月起得早,回答道:“江大哥在练武。”
最近陆知月从陆三婶那要了团毛线,说是在家里带着无聊,没事情做,学点手工活,于是每天太阳一出来正逢没事干的时候她就坐在门口织东西,也顺带着晒晒太阳。
她站在门口好一会也没有往院子里走,陆知月瞥她好几眼,似乎是看透了她的心事,调侃着道:“你要是想看江大哥练武的话就去吧,我昨天无意间看着了,可好看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