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伯喈!此去朔方,为兄已经都为你打点好一切了。只是北境向来贫瘠,免不了受一番困苦啊!”
袁隗有些气短,紧接着又愤怒的说道。
“如今阉人当道,就连保下伯喈都是做不到。唉!”
说此话间,袁隗只感觉袭来了一种深深的无力感。
似乎是感受到前方男子的情绪,蔡邕感动不已。
“兄长所做一切,伯喈都看在眼里。只是弟不能在久留了,否则恐那几个阉人又要作怪。”
“呼!阉竖算得上哪根葱?”
袁隗闻言十分不屑的说到,只是一想到那个高坐在帝椅上的人。他不由得又泛出许多无奈!
这一道圣旨下来,就算是他袁家也力不从心,无可奈何。
“不好了!不好了!”
门外传来了仆人的喧闹声。
那仆人一进门,就是连忙下跪。
“老爷!大事不好了,大公子失足落水了!”
“什么!颉儿。”
“怎么会?琰儿不是与侄儿在一起的吗?”
闻言,袁隗和蔡邕都是大惊失色!
袁府别院。
只见一个七八岁左右的男童,头发湿漉漉的侧卧在床上。嘴角不时的会倒出一些水来。而旁边一中年男子在为其把脉,他会做的都已经做了。
现在也只能通过男孩的脉搏跳动来知道对方是死是活了。
“呜呜呜。颉哥哥,你不能死啊!”
在男孩一旁的还有一位在哭泣着的小女孩,此刻女孩粉雕玉琢的脸上早都已经哭花了,那眼泪留下的痕迹在女孩脸上显得那么突兀。
“颉儿!”
外面传来了袁隗急切的声音。待一进门就看见了躺在床上的袁颉。
“袁志,我儿怎么样了?”
这话问的是那一旁的中年男子,他是袁府专属的医匠。也就是说是家臣。
“启禀老爷!现在公子的脉相很薄弱,只怕是~凶多吉少了。”
叫袁志的中年男子面露为难,毕竟他是医人者。若能医好,则被感恩戴德;相对的,若医不好,则就不好过了!
更何况现在卧在床上的是他的少主,若他能医好,那么自然好处多多。可这医不好啊,小命都难保喔!
果不其然,袁隗原本带着希望的询问表情,一听到袁志这样一说。瞬间变得难看起来!
“那你还愣着干嘛!赶快治啊!自己不会,那就去请你的好友,去请其他医匠来。如果颉儿死了,这袁家你就不用呆了!”
袁隗看着无所作为的袁志就气不打一处来。
“是!老爷。奴这就去请人来。”
看着愤怒的袁隗,袁志肝胆俱裂。他知道,如果公子死了,那么他的死期也就不远了!
“父亲,颉哥哥会不会死啊!”
小女孩看见与袁隗一同进来的蔡邕,就好像找到依靠了一般扑进蔡邕的怀里。
“胡说!”
蔡邕连忙捂住自己女儿的嘴。这种话现在可不能乱说啊!
“你们谁能给我好好解释一下这是怎么回事?”
袁隗看着在他进来时就一齐跪倒的两个丫鬟,她们是负责照料袁颉起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