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单程,无论你信不信,我和单家的联姻是为了你。”郁伶给了单程一个肯定回答,然后笑道,“你相信世界上有阿拉丁神灯吗?”
单程心头一震,心道果然如此,然后想摇头说没见过。
郁伶就低头一笑:“我信,因为我曾经见过。”他抬头看着单程,一双微微挑起的桃花眼深邃好看,有令人沉溺的温柔与真诚。
他被烫到了似的,往后猝然一退。
察觉到他的退避,郁伶眸光暗了暗,不着痕迹将一只脚伸出路上。
单程猝不及防被绊倒,身体晃上一瞬。
在他自己能够稳住身形时,郁伶伸手搂住了他,有力臂膀将他圈进了怀里,那冬日白桦林般的味道扑面罩来,沁在他的鼻端,微凉:“下次要小心。”
单程只觉得隔着一层薄薄布料,被郁伶搂住的背上都隐隐发烫,这股亲密让他忍不住局促。他站直身体,低头不看郁伶好看的眉眼。
“……谢谢。”
郁伶优雅收回手,指尖不易察地捻了捻,彬彬有礼笑道:“我应该做的,不用谢。”
那笑声似小爪子,在单程柔软的内心上轻轻扫过,留下浅而淡的触觉,令他心头晦涩。
郁伶实在是一个过于有魅力的男人,若非这高高在上的身世,令他惶恐与没有安全感,他早已主动追求了。
单程避开郁伶目光,努力做出自然地姿态:“所以,我就是那位捡到了神灯的幸运儿吗?”
“对。”郁伶的体温仿佛天生比寻常人更低,在这炎炎夏日,白衬衫都扣得严谨克制,却一丝汗都不出,笑容很轻:“所以,见到了神灯的幸运儿,你有愿望要许吗?”
单程仰头看郁伶:“我……”我想要单家家主单浩弘还有所有伤害过我外婆与母亲的人,跪在她们面前给她们磕头道歉。
他从四年前开始策划这一场复仇,因双方地位差距进展缓慢。
但单程并不急。
眼见他人起高楼、眼见他人宴宾客、眼见他人楼塌了,他有一辈子的时间用在这上头。
但他最终只是笑道:“我是一个俗气的人,俗气的人的愿望总不过是那些东西,金钱财富地位爱情。如果能够许愿的话,我要当影帝、有一套自己赚的大房子,还有一个爱自己的伴侣。”
他不想让郁伶掺和进单家这趟恶臭浑水里。
郁伶应该是儒雅清冷禁欲的。
郁伶定定地望着单程,用手指轻轻擦过他的唇珠,愉悦地轻笑着:“放心,神灯一定会让你买房拿奖杯的。”
单程疑惑抬头。
那最后一个愿望呢?
然后他看见郁伶扭头轻笑看他,揉了一下他的脑袋,并未说话。那笑容清冷中有一丝温柔地宠溺。
虽然并未说话,单程却能解读出他的意思,耳朵一下就红了。
神灯不用帮你实现第三个愿望。
因为你已经有一个爱你的伴侣了。
郁伶的容貌实在太过出众,一举一动都优雅有魅力,加上过人的家世与智商和事业。当这一个男人对你别样表白时,很少有人能抵抗这一份魅力。
尽管再三克制,单程的心都被他带的怦然直跳。
——虽然他早已过了会做梦的十六岁了。
郁伶仿佛不知道自己说出了一句如何撩人的话,伸出修长干净的手,朝单程伸出手邀请:“今天导演要签订合同,剧组会放假半天,如果你有时间的话,有没有兴趣去看一回我的观众?”
单程反问道:“你在湖省大学的讲座?”
郁伶点头。
单程瞥了眼被两排保镖们挡在外头的陈一纶和导演,前者正杀鸡抹脖子地瞪着他,后者正喜滋滋地抱着签约律师想亲,被律师冷傲地把脸推开。
他知道陈一纶定然是想问他与郁伶今天情况的。
从小被孤立养成的习惯,他骨子里清冷寡情,在娱乐圈刻意与所有人保持着距离,陈一纶是头一个以单纯的热情打破他的社交距离,成为他的朋友的。
这一份友情着实难得……
于是他道:“去。”
抱歉地看了眼陈一纶,做了一个回聊的手势,他去更衣间室换下戏服。离开原地几米远后,他不着痕迹往身后瞥了一眼,那里并没有障碍物。
所以他刚才是被什么绊倒了?
他神色复杂地看了眼郁伶。
——该不是他想的那样吧?
待单程呆走到更衣室门口,似乎是想到了酒店早上的情况,郁伶用帕子掩唇,轻咳了两声:“用不用我帮忙。”
单程古怪瞥他一眼:“戏服是你找人特制的,十分好穿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