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日被陆宥真折了一只手,大夫说即使接好了也不能恢复到原来的样子,直白说就是已经残了。
吴永俊恨得咬牙切齿,可他忌惮陆府,不敢去找陆宥真的麻烦,可他的气总要找人出出去才行,于是打起了苏溪的主意。
他之前并未见过苏溪,那时也只是看那小姑娘长得俊俏,才起了歹意,这下想要寻人报复便吩咐手下去把人找出来。
这不,刚打听出那小姑娘竟然是苏家二小姐,他便带着媒婆上了门。
苏家三位老爷都不在,出来见客的是老太太和裴氏。
刚听说是吴家大公子上门,婆媳俩还当他良心发现登门道歉来了,没想到出来一看,竟是带着媒婆来提亲,要纳她的苏溪做妾。
“你个王八羔子混蛋玩意,老娘今儿要是不揍的你爹妈都认不出来,老娘跟你姓!”
裴氏本就一肚子气,见着吴永俊那张欠揍的脸就恨不得打肿了他,听他口口声声要苏溪准备准备明日就抬进吴府,裴氏哪管的了什么礼仪礼教的,撸起袖子就是一拳,打得吴永俊鼻血哗哗地淌。
“你,你,你个泼妇,”吴永俊一只手还吊着,一只手捂着鼻子,气急败坏地嚷:“不识抬举的东西,小爷看得上你们家苏溪是她的福气,别不识相,乖乖的让小爷将人带走,否则小爷让你们吃不了兜着走。”
“你算个什么东西,臭水沟的老鼠都没你恶心,还想打我家溪儿的主意,做梦!要是有本事尽管放马过来,老娘可不怕你。”裴氏双手一叉腰,瞪圆了眼睛,颇威风。
“好,好啊,我看你硬气到几时,反正这苏二姑娘,小爷我是搂也搂了,亲也亲了,我看谁还会要她。”
吴永俊见过苏二老爷和王氏,总以为苏家人都像他们一般瞻前顾后,软弱可欺。
所以只带了媒婆和一个跑腿的小厮,没想到跳出个彪悍的裴氏,一时万分后悔没多带些人来,不然他哪里会跟个泼妇对骂,早就上手了。
“你这个畜生,骗了我们家梦儿不算,还要毁了溪儿不成。”老太太拐杖一跺,气势丝毫不输裴氏,“吴永俊,我告诉你,我们苏家可不是好欺负的,惹急了,我老太婆就算是死也要拉你吴家陪葬。”
这吴永俊不过是个中看不中用的银样镴枪头,欺软怕硬最是在行,知道今天是踢到铁板了,琢磨着放两句狠话先撤了再做打算。
却见门外来了个小姑娘,扎着高高的马尾,身着红色劲装,披着红色披风,逆光而行,手中的长剑发出耀眼的银光,威风凛凛,这不是苏溪是谁?
苏溪无视吴永俊,先给老太太和裴氏行了个礼,才开口说道:“祖母,母亲,这几日溪儿学了套剑法,想表演给祖母和母亲看看。”
说罢,也不等老太太和裴氏回答,直接就耍开了,粼粼的剑光道道招呼向吴永俊,吓得吴大公子满地打滚。
苏溪怕给家里惹祸,并不敢真要了吴永俊的命,况且她也不敢杀人,最多只想吓唬吓唬他,让他见见血。
吴永俊真是被吓破了胆,苏溪的剑法并不怎么厉害,花架子的地方多,他本不该这样狼狈的,可最终还是兜着破烂的衣衫逃出了苏家。
吴永俊的离开并没有让苏家人放松,反而都提着一口气,他们都知道吴家不会这么轻易罢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