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梒说完这话,便眼巴巴地看向安樾,她想着自己的歉也道了,东西也送了,而且话也说到这个份上了,安樾便是再不喜欢她也是没有推拒的道理了。
只是令安梒没有想到的是,安樾只是看着她,丝毫没有说话的意思,弄得安梒有些不知所措,不知是应该留下来等安樾的下文,还是趁着安樾尚且没有推拒,立刻转身离开。
就在安梒准备要离开的时候,安樾开口了,“你想要去端和公主的赏菊会我可以去同母亲说,但是我仅仅是去说一声,母亲的想法不是我能动摇的。”
安梒一听这话,立刻喜出望外,同时在心中对于安樾的鄙夷又多了几分。就这么个软和的性子,也就是在家中有夫人护着,等到嫁了出去肯定会被夫家的那些人生吞活剥了,定是没有什么好日子过。
心里虽是这般想着,安梒的面上依旧露出了亲切的笑容,“那此事便麻烦姐姐了。”
就在安梒已经事情已经结束,转身要走的时候,安樾却是喊住了她,“等一下,此事我可以帮你,但是你要先告诉我,你费尽心思要去赏菊会到底是为了什么?你若是能说出个理由,我自然会帮你和母亲去说。”
安梒心中暗恨,觉得安樾这就是故意在找她的茬。端和公主此次办赏菊会的目的谁不知道,她还能是为什么才在这里低声下气地在这里求她。
安梒面色几经变幻,最终勉强算是找了个借口说道,“我平日里也没有什么出门的机会,端和公主的赏菊会可能我这辈子就有这么一次能去的机会。我想着哪怕是去长长见识也好。”
见安樾点了点头,似是相信了自己的借口,安梒这才转身离开了。
安梒一离开,在一旁站着的绿芜就凑到安樾的身边,小声地问道,“小姐真的要将此事同夫人说起吗?”绿芜的话带着些许的谨慎,好像是真的怕安樾又被安梒的花言巧语给说动了。
安樾看了一眼绿芜绷得紧紧的小脸,不由得笑了起来,“怎么?真以为我被安梒给糊弄过去了?今日之事,我必会是和母亲说明,可也只是说明而已。至于,母亲的决定那就与我无关了。还有方才安梒送的东西找个不用的箱子锁起来吧,不必再拿出来了。”
“是,小姐。”绿芜脆生生地应道,但还是按捺不住自己心中的好奇,问道,“既然是这个样子,小姐又何必将此事给应下来呢?”
“因为,不论如何白氏总会有办法让安梒去赏菊会的,我说与不说,应与不应,都没有太大的区别。”安樾解释道。
可是听着自家小姐解释的绿芜则是越发的有些不明白了,“夫人会同意吗?”
“母亲,从一开始起就没有打算不带着安梒。反正也是相看人家,早点看晚点看,还是在哪里看又有什么区别。去赏菊会的可也还是有些家世同我们家中相配的庶出子弟。”安樾说完扫了一眼屋内,有些奇怪地问道,“怎么一眨眼的功夫绿浮就不在了?刚才孩子这里伺候笔墨呢。”
“姐姐去给杏儿那丫头拿药了,那丫头日子过得不容易,但是其实是个好孩子。”绿芜说道。她的心中其实也是有些可怜杏儿,像是她们这样做奴婢的跟着什么样的主子说到底也是和投胎做人几乎没有什么区别了,便是自己能选上一选,也不会知道往后的路是怎样。也不是所有的奴婢都能碰到像是安樾这般宽和的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