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庶这一边,在有条不紊的进行着。
同时,另外一边,也是在慌乱的进行着。
老甘龍所在的太师府,各路人马,你来我去,彻夜不息。
老世族各族的首领,就差吃住在太师府了。
杜挚:“老师,我可是听说,秦庶那小子,要将此次作乱之人,系数斩杀之。老师,我们难道不该做点什么嘛?”
孟坼更是眼睛通红:“老太师,此番,我可是按照老太师您的吩咐,将孟氏一族千口子的身家性命,都押了。
此时此刻,我们要是不做点什么,我孟氏一族的人,真要被秦庶一刀砍了,孟坼有何面目,对我孟氏的列祖列宗啊?”
白缙:“老太师,戎狄虎茅部族,可是在我白氏一族的笼罩的。如今,据说要斩杀几百人,还都是精壮战力。老太师,咱们可不能就这么干巴巴的等着秦庶那厮给老秦人下刀子啊。”
西乞弧:“就是啊老太师,除却未满十四岁的孩子,据说,那秦庶要将主犯系数杀之。您不能不管不顾啊。”
老甘龍笃笃的怼了几下他的拐杖:“吵吵什么?吵吵什么?”
众人顿时沉默下来。
老甘龍颤巍巍的起来:“要杀这么多人,嬴渠梁那边,就真的没有一点动静嘛?”
杜挚苦着脸道:“老师啊,您就别指望君了。老世族的各个首领,甚至我们这些人,轮番去求见君,君一概不见,托病不出。摆明了不插手这事儿了。”
老甘龍咕咚一声坐下:“如此说来,此番,是嬴渠梁默许秦庶的动作了?真是没想到啊,嬴渠梁这娃子,居然还真有这份狠心,这份定力。
老夫不得不承认,嬴渠梁是个比秦国历代君主都要狠的狠角色。”
孟坼:“老太师,现在不是评论嬴渠梁的时候,救命要紧啊。我们不能眼巴巴的看着我孟氏族人,被秦庶那个青皮小子,活生生的给砍了脑袋吧?”
杜挚:“是啊老师,要是这个口子开了,那,以后,他秦庶杀我们老世族的人,还不跟杀一条狗一样,想杀就杀,想打就打,想骂就骂。那他还不翻了天啊?”
老甘龍想了想:“你们都是见秦庶了没?”
孟坼:“老太师,没用,那该死的秦庶,谁也不见。茅坑里的石头一枚,又臭又硬!”
老甘龍想了想:“你们,不会是空着手去的吧?”
孟坼等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孟坼:“老太师的意思是……我们还需要拿点东西?”
老甘龍咕咚一声怼了一下拐杖:“蠢!秦庶那等奸诈小人,是你凭着一张咀,就能说动的嘛?你当自己是什么了?财货,财货,足以让其心动的财货。只要他没有按照新法,少杀一个人,那新法就有了裂缝。蠢呐,蠢!”
孟坼如梦方醒:“我这就回去叫孟氏一族准备金财。赎人!”
老甘龍:“不是准备金财,是准备足以让其心动的大梁财货。这个时候,不要抠抠搜搜的了,只要他接下这些财货,那,新法自破!”
孟坼大喜:“谢老太师,孟坼明白了。我这就去……”
老甘龍挥舞拐杖:“等等,为以防万一,还需要做最后的一手准备。”
孟坼:“什?什么准备?”
老甘龍深深的望着窗外:“闯法场!”
孟坼等人闻言,全都‘嘶……’了一声,倒吸一口凉气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