场上与日本人厮杀的不是别人,正是和楚向同来的那个猴子一样的男子,他的对手一柄太刀纵横,刀光凛冽,十分难缠。
“这小子不错,别让他死在这里。”无僧道,也不知是在和谁说话,言语间自信从容,在这重重包围之中,不知他有何办法自信可以脱身。
落拓大汉的烟快烧到手指了,恍若不觉。
场上两人很快分出了胜负,猴子一样灵活一直躲避的男子手中忽然乌光一闪,使太刀的日本男子望后便倒,仔细一看,才看到眉心处露出半寸长的一根乌黑细针。
不出手则已,一出手就是必杀,这个猴子一样的男子显然不是庸手。
对手一死,人群中一名白面无须的日本男子踏步上前,盯着猴子一样的中国男子。
“休息一下,上一个。”无僧笑眯眯的道。
猴子一样的男子闻言后退几步,无僧旁边一群中国人中一名扛着无鞘长剑的邋遢中年男子上前,邋遢中年的剑和他的人一样,锈迹斑斑,还沾着一些不知是血是泥还是其他乱七八糟的东西。
邋遢中年歪歪斜斜的站在日本男子面前,扛着锈剑斜着眼看着对方道:“小娃儿,你还这么年轻,能不能不要动手啊,大不了你给我打一下,认输就行,没必要把小命扔在这里。”
白面无线的日本男子显然听不懂邋遢中年的话,做了个请的手势,拔刀出鞘,邋遢中年好像没看到,仍旧啰里啰嗦的说着:“向一个比你年纪大的家伙认输并不是什么丢脸的事,最多下次见到我请我吃顿好的就是了,如果我不小心打死了你,那你的儿子孙子岂不是一直缠着我要报仇,那样子多没意思啊……”
邋遢中年滔滔不绝,听得清清楚楚的自己人都快要烦死了,他还是没有停下的意思,对手可不管他说没说完,拔刀出鞘,刀光掠向邋遢中年的脖子。
“哎呀,现在的娃儿真没礼貌,对老人家动刀动剑的,万一不小心砍到自己怎么办。”邋遢中年面对刀光还在喋喋不休,锈迹斑斑的长剑往前一挥,不知怎么的,锈剑的剑锷刚好顶着太刀,太刀不知怎么的就砍在了主人的脖子上。
“我就说嘛,叫你娃儿不要随便动刀动剑的,偏偏不听,现在砍到自己了吧。”邋遢中年叹息道,摇着头走回来。
捂着脖子,白面无须的日本男子死死的盯着邋遢中年,鲜血狂涌而出,片刻,不甘的倒地。
连胜两场,众人气势大振,一群日本人面面相觑,表情凝重,一时没人敢出头。无僧按兵不动,这样的情况日本人肯定要夺回面子,中国连胜两场,没必要主动出击,见招拆招,待对方人员出场在针对布置就行。
过了会,终究是没有日本炼髓高手敢出头,不得已,一名远远站着的丹劲男子缓步过来。这名日本男子双眉斜刺着笔直朝天,好像两把剑一般,头顶扎着一个小辫子,一身宽大的武士服,雪白的袜子,踩着木屐,长刀插在腰间,形容十分古怪。
这边只有两名丹劲,无僧看向落拓大汉,落拓大汉手中仍然夹着整整一条烟灰,没见他吸过,好像只是点着看的,落拓大汉道:“我也没把握。”
这话说得有点伤士气。
“打过才知道。”无僧笑眯眯的道。
落拓大汉扔掉手中长长的烟灰,提起无锋的钢剑。
奇怪的日本丹劲高手脱掉木屐,拔出太刀。
太刀出鞘,顿时寒气四溢,凌厉剑气汹涌激荡,摄人心魄。
刀光如惊雷闪电,奇怪的日本丹劲高手率先出手,罡气激荡,刮得众人面部生疼,连连后退。
落拓大汉一声爆喝,如惊雷炸响,无锋钢剑横扫千军,对手不敢硬接,刀光如灵蛇绕开,直取落拓大汉肋下。
丹劲交手,威势无匹,众人一退再退,日本人围困之势顿时出现缺口,扛剑的邋遢中年往地上一坐,正好坐在缺口之处,眯着眼观看两名丹劲高手交锋。
落拓大汉剑光如风雷赫赫,横扫千军,力劈华山,举火燎天,一招一式简单之极,挟带雷霆万钧之势,威力奇大,有万夫不当之勇,却无半点剑气外溢。
奇怪的日本丹劲高手刀法走的是轻灵路子,寒光变幻莫测,无处不在,无孔不入,刀气重重叠叠,后浪推前浪,越往后面,刀势越发沉凝,却不减半分轻灵,端的是秒到毫颠。
交手第三十四招,两大丹劲高手不再保留,尽提一身元功,全力厮杀,顿时天空乌云凝聚,阴风呼号,好似将天崩地裂一般。
丹劲高手相争,胜负生死只在一线之间,无僧笑眯眯的脸上逐渐严肃起来,落拓大汉几次落入下风,几乎败亡,危急之际全靠不要命的拼命招式挽回劣势,日本的丹劲高手不想和他同归于尽,才缠斗至今。
斗至一百六十二招,局势再生变化,落拓大汉又是一式横扫千军,此招已经是第三次使用,日本的丹劲高手刀势陡变,连用缠、黏两字诀,落拓大汉无匹狂霸之势被卸掉,太刀如灵蛇出洞,探入落拓大汉胸口。
早有预谋的一招,干净利落的破去横扫千军,眼见落拓大汉就要败亡,落拓大汉陡然屈膝向前一步,太刀刺入落拓大汉肩胛骨中,被骨头夹住太刀,收刀不及,奇怪的日本丹劲高手被落拓大汉抓住手腕,无锋长剑劈下,一条血淋淋的手臂脱离身体。
出乎预料的结局,两败俱伤的两名丹劲高手相对无言,唯有鲜血滴滴掉落。
两名丹劲高手一战落下帷幕,这边只剩下无僧一名丹劲高手,丹劲之下的争斗无僧肯定不会出手,明白这点,日本人的炼髓高手皆蠢蠢欲动,一名炼髓高手踏步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