耿罪不依不饶地跟在他身后,富有磁性的声音有说不出的愉悦:“去哪?”
离糖当然是要去解决内急的问题,可这事他哪敢跟耿罪交代,搞不好又触发耿罪哪种特别癖好。他窘迫地停下脚步,皱起秀气的眉头,因为忘记带小白板而不得不开口:“你能不能别跟着我。”
他的声音是听一次,让人刺激一次,威力都不带减弱的。
耿罪本来惬意的表情一下子扭曲,指骨直接掐进掌心的肉里,像承受着某种巨大的酷刑一样,挺直的背痛苦地弓下去。
离糖没料到他的反应这么大,吓一跳,念头一转想起耿罪曾经跟他坦白过的事……
瞬间炸红脸。
随即记起身上还有手机,于是默默掏出手机,小心翼翼地打字:“你……还没摘掉吗?”
耿罪额头上冒出的汗水越来越多,然而嘴角勾起的笑容却流露一种诡异的畅快:“密码不在我身上。”
离糖瞪大眼睛,打字:“这种东西你还交给别人设置?”
他完全不懂这个变态在想什么!
耿罪似乎适应了疼痛,渐渐挺直背,他揶揄地看着离糖,笑得像早埋好陷阱的猎人一样狡猾:“你想知道密码在谁身上吗?”
离糖有种不祥的预感。
他即刻猛地摇头,拔腿要跑。
但耿罪轻而易举地拽住他的腕臂,附在他的耳边吐出撩人的热气:“密码就是你的声音,我用你的配音设置的,要不要来帮我解开。”
离糖的脸烫得像火烧一样,急急推开他,可惜怎么也推不动。
“你松手!”他气急败坏。
耿罪真挚地请求:“帮帮我嘛,求你了。”
说得可怜兮兮,然而离糖却从中听出了享受而甜蜜的滋味,他实在无法理解耿罪自虐的快感从何而来,用尽力气摆脱耿罪的手,头也不回不管不顾钻进洗手间。
他大概在里边小解了十分钟,故意拖延的,结果出来的时候,耿罪居然还在。
倚靠在门口,手长腿长,抽着烟,黄昏的光辉照在他立体的轮廓上,有一种颓废出极端的美感。他不管是声音还是长相,都是无可挑剔的完美,可惜拥有一个恶劣古怪的性子。
离糖崩溃,继续用手机打字:“你到底想干嘛……”
耿罪将烟丢地上碾掉,露出英俊的笑容,而语气又是那么不容商量,就像是先给一颗甜枣又来一顿锤一样:“最近我会一直陪着你。”
“我不需要你陪。”离糖惊恐。
“不,你需要。”耿罪不容置喙,又碾了碾地上还没熄灭干净的烟,说:“走,我送你回家吧。”
离糖深感荒谬:“周老师能送我回家!”
一提到周曜,耿罪的眼神即刻发狠,有着野兽在争夺配偶的凶煞,直言道:“他保护不了你。”
离糖生气:“我又不是女孩子,我可以保护自己!”
见离糖如此不配合,耿罪又不想真正强迫他。足足沉默一分钟,才阴郁地全盘托出:“耿狂逃出医院了,他早晚会来找你,你一个人很不安全。”
离糖愣了一下,结合之前发生的事,才明白耿狂是他弟弟。
怎么光听名字都让人感觉是个疯子啊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