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只是太仆,刚才那些谏言的大臣此刻也都站了起来,极力反对齐戎准备杀人的举动。
齐戎看着这些大臣,暗中叹了口气,大哥这些年对宗门的不断妥协,虽说效果不错,可是却也打断了朝堂上众臣的脊梁。
他说全杀了自然是有些极端,可是这满朝大臣就没一个人关心他们劫狱的问题,而且张口闭口都是直接放人,他们这样哪还是齐国的大臣,屁股都歪到宗门那里去了。
齐戎正打算开口,却看到赵经仪突然站了起来,高声说道:“臣以为四皇子所言极是,我大齐律法不容亵渎,不管是什么人,只要违反了法律就应该认罪伏法。”
齐戎瞳孔一缩,看向赵经仪,难怪今天一早上没说话,原来在这个地方等着我呢。
赵经仪看着齐戎,嘴角露出一丝笑意,本来就想给你找点敌人,没想到你却给了我机会,我倒要看这些人你杀还是不杀。
齐戎看着赵经仪略有得意的笑容,没有说话,本来只是随口说说震慑一下朝中大臣,没想到被赵经仪抓住不放反将了一军。
那些小门派的弟子可以杀,但是绝对不能全都杀了。因为这些人劫狱,有错在先,杀一部分的话,就几个门派他们就算心有怨言也绝对不敢闹事。
但是如果都杀了,十几个小门派联合在一起,如果背后再有顶级宗门串联一下,瞬间就是一场祸事。
但是现在赵经仪站出来用话语把他挤到墙角,他的意图很明显,大齐律法不容亵渎,你若是不杀这些门派的人,那就是亵渎了法律,既然他们能放,那我儿子是不是也应该放了呢。
齐戎低头沉默了一会,然后抬起头来冲着赵经仪露出一个嘲讽的笑容,你似乎搞错了一件事呢,我可从来不是一个守规矩的人,想用规矩来拴住我你恐怕打错了算盘。
你不就是想把你儿子跟这些宗门子弟绑在一起吗?行啊,我可以放,就是不知道这个结果你接不接受的了。
赵经仪被齐戎笑的心里咯噔一下,总感觉自己心里有些发毛,但是却不知道问题出在哪里。
太子这会被朝臣吵的头昏脑涨的,也没空搭理他们两人的小动作,直接开口向齐戎问道:“四弟,杀了那些宗门弟子恐怕于国不利,你觉得呢?”
齐戎站起身来,扫视了一眼群情激奋的大臣,放人是肯定要放的,但是如此轻易就把人放了,那也是不可能的。
齐戎冷漠说道:“劫狱本就死罪,更何况是集体劫狱,若是因为其后台背景就将其放过,将我大齐威严置于何地,将我离人司置于何地!”
“四皇子,我大齐与宗门一向相安无事,若是如此逼迫,那些门派同仇敌忾之下,必起刀兵,如此一来,我齐国定有一场战乱,还望四皇子以大局为重啊!”左相司马厝双手并拢,对着齐戎深深行了一礼。
“还望四皇子以大局为重!”
大臣们见左相出声,连忙像左相一般朝着齐戎共同行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