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爷定下的日子不能更改,如果大家真的想要今天参加葬礼,”张伯平话里藏针,“可以改步去镇上的殡仪馆,我相信那里会有宜下葬的葬礼等着你们。”
底下的人一片寂静,噤若寒蝉。
我耳朵被刚才的噪音刺得发疼,揉了揉耳朵,看见张伯平如此,忍不住感慨道:“你们家张伯平是不是演讲社还是其他什么地方,口才这么厉害。”
张向男耳朵还有些红,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我刚才捂得太紧了。我想说点其他的话,张向男娇嗔地瞪了我一眼,跑去帮助张伯平,我耸肩,好吧,没办法,我和张向男处了这么久,还是没办法猜透她到底在想什么。
张伯平的话可以唬得住大部分的人,还有一部分的人,他们不是不愿意听张伯平的话,而是他们本来动机就不纯。只见那几个人站出来,又是一番什么“良辰吉日”的狗屁说法,张伯平饶是再好的性子,也有被磨光的时候。
“既然几位这么执着,那前辈我也不多加挽留了。”张伯平很明显地下着逐客令,那几个人依旧一副死皮赖脸不肯离开的样子,看样子他们就是传说中参加葬礼都要过来捞便宜的人。
“你这是什么意思,仗着自己是本家的人就了不起了吗?”
“论辈分,你在我面前还没有说话的分量呢……”
“哪里来的还没有戒奶的娃,滚到一边去……”
我想着张伯平不好出面摆平,那就我来做这个黑脸,把他们都赶走,岂料我正想以一个很酷的开场方式出现,有个人影比我更快地出现在了张伯平的身边。
他先是给了那三个出言不逊的三个人一人一个耳刮子,把他们大的晕头转向,然后赫赫然地出现在了张伯平耳朵身边。
我一开始还没有看清楚来人,那张脸只觉得面熟也没觉得哪里见过,直到我看见他额头上贴着的绷带,手里拿着的拂尘,顿时了然了。
这不就是我和张伯平捡回来的疯道人嘛!不是让张叔健给他上了个药吗?怎么感觉整个人脱胎换骨,焕然一新了一样?
我和张向男面面相觑,都忍不住互问对方一句,“这是……那个道人?”
道人盯着台下的三名挑事的人,嘿然一笑,“老道活了这么大岁数,也没见过参加葬礼的客人还能对葬礼指手画脚的,难道三位是觉得自己思念张老思念的紧,迫不及待了吗?”
本来就有点想打退堂鼓的三人见道长给了一个台阶下,忙不迭地点头应道,道长一笑,“那老道送你们一程,去看看张老如何?”
张老都已经仙逝了,还能怎么看?道长的言外之意就是在说,要是你们再不知收敛,我就把你们统统送去见张老,也就是变相的死亡威胁。果不其然,三人脸色大变,连礼节上的告辞都没说,落荒而逃。
张伯平很是感激道人的仗义相助,道人摆手,“你不用谢我,反过来我还要感谢你和另外一个小友,老道我的脑子受过伤,之前一直患有癔症,整日疯疯癫癫没个正行,难受得要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