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了阻挠,申献自然大摇大摆地走进灵堂中来,七寸在前面为他开路,本来就吓得够呛的来宾更是自动给他开了一条路,没有人敢上前阻拦。
我在旁边目睹这一切,实在是看不过眼,申献过来这里,简直就是过来给张家本家的每一个人脸上扇一巴掌。从来没有哪个除魔世家这么窝囊,让这些妖魔鬼怪打到家门口。
张向男咽不下这口气,我们两个人几乎是同一时间从张老和张朝阳的缠斗中脱身而出,两人不约而同地攻向申献。
七寸挡下了张向男,我觑得缝隙,柳木枝直直地朝着申献的眉心刺过去。申献面不改色,眼看柳木枝就要刺到他,一把大刀凌空劈下来,挡住了我手中的柳木枝。
执刀的人力道很大,大到我收回柳木枝的时候我的手都在颤抖。拿着刀的人是从人群中忽然站出来的一个平平无奇的年轻人,两只眼睛是死鱼眼的白,一看就知道是被附身了。
我觉得这个人很是熟悉,却不敢下任何定论,只能速战速决,和他另辟战场,开展恶斗。
申献微微一笑,“你就不想知道他是谁吗?”
我心头一颤,下意识低头摇头,“你给我闭嘴。”
申献总是问我一些不需要回答的问题,这一点让我很火大。但是这点火大和我之后的愤怒比起来,根本就不值得一提。
“刁宴,见到老朋友不打声招呼吗?”申献的话让我双手握紧,指节泛白,这是我最不愿意面对的一个假设,我问过祖师爷,刁宴会不会也和张伯平一样,在万鬼啮噬中存活了下来。
祖师爷当时没有直接回答我,只是说,我改变过去的影响不会因为事物的好坏而决定去留,张伯平是如此,刁宴也是如此。
我要感谢祖师爷,不然,在我看见刁宴站在我面前的时候我才能保持我脑子里的理智,而不会因为愤怒乱了方寸。
我冷笑,“上次没能手刃你,我还觉得遗憾,看来这次遗憾要补全了。”
刁宴冷哼,“不知死活。”
话音刚落,我们立刻就打了起来,刁宴手中的刀是灵体,也正是因为如此,我手中的柳木枝才发挥了巨大的作用。柳木在民间传说没有桃木这么出名,但是柳木用来驱鬼也是趁手的好材料,更何况我手中的柳木枝还是开过光的据祖师爷说的。
刁宴的大刀劈、挑、拍和剁,各种刁钻的角度朝我的的身体袭来。我暗自冷笑,活了这么久,还是不会吸取教训。我借助周围的桌椅,凭空跃起,攻击他的上方。
无论是他被我坑死的过去,还是和我打得不可开交的现在,刁宴依旧没有改变他的打法,对于自己的头部疏于防备。他见我要攻击上盘,赶紧把刀护在自己的头顶,我见此大喜,从腰后摸出一个降魔杵,先是一拍,将刁宴拍出宿主的身体,再用降魔杵戳到刁宴的身体。
纵使刁宴百般扭动,也改变不了自己被封印在降魔杵的命运。我紧紧握住微微发烫的降魔杵,心中有些激动。
然而,此请此景容不得我分心去开心,论捉鬼,张向男肯定是个中好手,但是,说到和蛇对打,张向男就很是吃力了。本来女孩子对蛇这种东西就是天生带着三分畏惧,更别说七寸这种巨大的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