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冷笑，“我说了，你做梦。”

申献顾左右而言他，“你为什么就是不能体谅我的苦心呢？我是为你好。”

“够了！”我用力地在他面前一挥，“不要再说什么拉拢了，什么叫不共戴天，什么血海深仇，只要我看见你一眼，我就想起我父母。”

申献听罢，淡淡地说道，“看来你是下定决心要和我作对了。”

“你做的事情，伤天害理，人人得而诛之！”我咬牙切齿。

申献的眼神变得认真，“你希望你以后能这么认为。”

他伸出自己的手，纤长的手指成为了披满鳞片，有长长利爪的怪兽爪子，向我的咽喉伸过来，我往后退了一步，跌回在床上。

我再次睁开眼，发现自己躺在床上，身上盖着被单，窗户大开着，冷风夹杂着雨水撇进了房间，已经在窗户底下积了不少的雨水。我赶紧起身把窗户关了，关了之后回到自己的床上。

刚才……刚才也是个梦？我呆呆地坐在床上，手碰到了床上的某个坚硬之物，一愣，赶紧把东西抽了出来，正是我随身放置的柳木枝。

第二天，我早早起来做早餐，张向男这几天不用上班，睡得也比较晚。她看见我，还很惊讶，“你今天这么早？”

我干笑，从不能和她说昨晚祖师爷和申献先后托梦给我，我只睡了半夜吧？

“没什么，昨天雨声太大，没睡好。”我给她盛了碗粥，“你昨天睡得怎么样？”

张向男自然而然地喝粥，“很香啊。”

我转头问殭：“你昨天睡得怎么样？”

殭抬头用下巴向张向男的方向点了点，她的意思就是，“和向男姐姐社会的一样香。”

……真的是我做梦？恶鬼雷达殭都没有感觉出来，那应该是我做梦了吧。

我放宽了心，今天的雨依旧是下得这么大，电视台的暴雨预警已经从黄色变成红色的了。张向男有些烦闷地看着窗户外面的雨，喃喃道，“现在都什么时候了，怎么还会下这么大的雨……”

张向男的话让我想起之前的看过的一个报告，听说变态杀手在下雨天杀人的几率会比较高，于是我和张向男调侃道，“听说下雨天和杀人犯更配哦，要不我们出去捉坏人？“

殭第一个站起来，可能在她的意识里，坏人四舍五入就是坏的鬼，坏的鬼约等于恶鬼，恶鬼等于好吃的，这就是为什么她能激动成这样。

张向男看神经病一样看我，“你傻了，外面这么大的雨，直接出门都能游泳了。还好我们住的不是一楼，要不都能直接成游泳池了。”

想想张向男似乎说的也有些道理，百般聊赖的下雨天，也就只能看电视打发打发时间。

电视里除了老套的肥皂剧就是苦情伦理剧，几乎每个电视剧里都能看见一个恶婆婆正在对着自己的儿媳妇或者丈夫的私生女或者儿子的女朋友百般刁难，殭在一旁看着，忍不住上前舔了舔电视机里的恶婆婆。

我嘴角抽搐地把殭拉下来，生怕她一口把电视机给咬了。

“电视机不能吃。”

“唔”一脸委屈地看着我。

“……”我额头青筋冒起，“再坏都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