撇开眼底明镜似的光芒,她就是一个善解人意,心思单纯的姑娘。
“三姐姐,时间不早了,我不打扰你休息了,这药膏涂抹起来需按摩一炷香的时间效果更好,今天天色太晚了,三姐姐就等明日再涂吧。”
晏星儿起身告辞了。
晏清瑶连送送她的意思都没有,只是挥了挥手,手里摆弄着晏星儿送过来的药膏,心里算计着什么。
翌日,晏梨照常在裴攸北的带领下,离开了相府,日日都见到裴攸北这个登徒子,晏梨表示心情不好。
每每面对世子的眼睛问题时,裴攸北那副一本正经的样子才会显露出来,其余时候,都是嘴上抹了洗衣粉,总往外吐露泡泡。
晏梨大多数时候,都是不理他的。
难得,今日回相府的路上,裴攸北正儿八经的和晏梨探讨了一个问题:“听说,你那个做将军的哥哥要回来了?”
晏梨闭目养神中,本不打算理会他,却又觉得哪里不对劲,最终睁开眼:“我小娘只生了我一个。”
“这我自然知道,我指的是你母亲所出的相府长子,晏亦霖。”宽大的袖口里,裴攸北骨节分明的大手转动着一串珠子,大半个身子倚在车里的铺上,像个老头。
不正经的帅老头。
“他不是我哥哥,是都城有名才女,晏星儿的哥哥。”晏梨重新闭上眼睛,不去看裴攸北那副骚包模样。
虽然这具身体已经十八岁,可她真实年龄已经不小了,导致她肾激素分泌跟着成熟的早,多看这个男人勾搭人的姿势和帅的人喷鼻血的脸,她怕控制不住。
但仅限于让晏梨的肾激素分泌过多,还没到达心动的地步,这两者得区分开。
就如同,和老婆,不一样。
裴攸北能从别人的眼睛里看到各种情绪,该死的是这几日晏梨把那双美的动人心魄的眼睛闭上了。
裴攸北突然之间凑到晏梨跟前去,他独有的体香缓缓传入晏梨鼻中,眼睛睁开一条缝,看到那张放大的脸,晏梨迅速后仰了身子,可她忘了,这是在马车里,她的头磕在车厢上。
咚的一声,晏梨抱着头龇牙咧嘴的,裴攸北却哈哈大笑起来,“这才是一个人该有的情绪,你整天把自己伪装的跟个菩萨似的,脸上的表情如出一辙,小爷看烦了都。”
裴攸北放过她,返回原处继续坐着。
晏梨恶狠狠的瞪着他:“裴攸北!你知道我为什么伪装吗?”
“洗耳恭听。”裴攸北把玩着折扇。
“因为我不伪装就会忍不住想要揍你!”晏梨咬牙切齿,哪次她在马车换衣服,这个男人不会耍流氓?
就凭这一点儿,晏梨早就想把他打的他妈都不认识。
为什么忍着?
打不过!
虽说此刻裴攸北身上没有剑,可他毕竟是习武之人。
虽说晏梨的银针能救人也可杀人,但在对方有防备的情况下,根本不可能。
裴攸北低沉的笑声透过马车传出来,心情简直不要太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