娄式杰一好了,能走能跳,忍不住来窗边看她,可是再见她时,心里却是百感交集,矛盾不已。
方映妍发现了他,笑嘻嘻地和他打招呼,“你终于好了?告诉我,谁欺负你了,我替你教训……”
不等她完,他转身就逃走了。
方映妍无奈,感觉这家伙甚是奇怪。可是,她心里装着五部奇书,一心想要全盘掌握,便也懒得理他。
这一日,娄式杰走到街上瞎晃,忽见一位端庄的女子迎面走来。
“阁下可姓娄?”女子娇声问道。
“你是谁?”娄式杰也不拒绝,直接反问。
“我家主人有请。”
“你家主人是谁?”
女子神秘笑道:“去了就知道了。”完转身走进旁边一座酒楼。
娄式杰一时犹豫不决,最终还是忍不住诱惑跟了进去。
二人一同进入内室,来到一间独立包厢,推门一看,里面雕梁画栋,极尽奢华。
一人锦衣华服端坐于雕花软榻之上,与一位姿容秀丽,气质出众的女子相坐对弈,周围侍卫环伺。对弈女子妆容精致,酥胸,薄透的轻纱挂在她肩上,若隐若现,显出极诱饶身段。
娄式杰兀自看着那女子出神,心下奇怪。这时,对弈男子转过脸来,他悟的一惊,急忙跪地行礼:“人,拜见皇太弟!”
皇太弟百里临书雍容一笑,满面红光,自打稳坐储君之位后,他日日犹如坐在云端,高忻像尊弥勒佛。
百里临书缓缓放下手中的棋子,示意他起身,赐座。
娄式杰不敢逾越,依然站着。
百里临书一边执棋,一边慢道:“今日与本王对弈的本应该是你家主子方大姐,只可惜她自打雍县回来,愈发添了脾气,如今连本王都请不动了。”
娄式杰急忙开脱:“皇太弟恕罪,我家主人前次险些在火场遭了难,近来一心休养,不问世事,还请皇太弟莫要见怪。”
“理解理解,她不来你来也好。”
“人不敢。”
皇太弟也不答话,只一个眼神,屋内闲杂人员尽数退去,只余那名对弈的女子。
“此处并无外人,但坐无妨。”
娄式杰预感到情境的变化,恭敬不如从命,心翼翼地坐到最近的木椅上,心中开始猜测皇太弟的用意,然而不等他想明白,那位满身绫罗,露着半截酥胸的女子便轻移莲步款款送来一杯茶。
他伸手接过,手指触碰间,女子香气四溢,唇齿带笑,勾魂袭人。他在心中不禁打了个寒噤,顿觉面红耳赤。
女子的倩影转过之时,百里临书的话就到了:“你可知,你是雍县一战百名侍卫中唯一活着回来的二人之一。”
他慢慢回道:“幸得王爷照拂。”
“孤王不敢居功,在那种情况下逃出来都是各凭本事。”
“谢王爷夸奖!”
“不过本王有些纳闷,像你这样有本事的人怎么甘于侍奉一个女人?”
“王爷见笑了,人侍奉的不是普通人。”
“再不普通也不过一介女流,男子汉大丈夫当以保家卫国、建功立业为荣,甘居女人之后容易惹人笑柄。”
“世间万事万物,难免闲言碎语,人只管做好自己便是。”娄式杰回答的不偏不倚,态度恭谨,拿捏有度。
“是么?”皇太弟目露赞赏之色,隐隐笑道,“听那日火场你舍身相救,得到的却是一记重重的耳光。”
他目光一转,低声回道:“这是人该受的,无怨无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