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妙音原来得意的脸马上就不敢面对,不过似乎又想起自己已经是妃了,根本不用怕她什么。
“怎么,舒云清姑娘对本宫有何指教?”许妙音坐的端方正直,却是无用,舒云清只是看着皇帝,或者干脆什么都不看,“陛下。”还是赶紧解决了回去看看陆嘉树,他现在指不定多着急了。
这样也好,看起来舒云清没什么事,皇帝也很舒了口气,“丫头你也看见了,这陈景实在是紧追不舍,若是你肯相助,朕就可以一举拔除这个祸患,也可为你舒家平反。”
这才是最诱惑人的,舒家的案子一直都拖延着,舒云清一开始还以为真是陈景不好对付,然而这些年看清楚了,只不过是自己想留个美名,借自己这个遗孤当盾牌罢了。
舒云清笑一声,却不见什么悲凉,只是胸有成竹一样,“陛下,陆嘉树呢,准备何时放出来与我团聚?我可是担心的很啊。”若说不在意是不可能的,但不代表舒云清就能看着陆嘉树为了自己的事情牺牲。
那不公平也不是自己想看见的,尤其看不得陆嘉树受苦,若是自己牺牲了看着孩子来京城,还是对陆嘉树的境遇无能为力,那就太不值了,舒云清,舒家才女不会允许这样的事情发生。
“陛下,我话说的再清楚不过,我的夫君我无论如何也要护住,否则是谁做这把椅子,舒云清是无所谓的。”她低眉顺眼的说出这种大逆不道的话,实在是让人生气,皇帝却有些愧疚,“是,也就是丫头你来了,再关着陆嘉树也没用了。”
毕竟陈景要的是舒云清,只是她而已。
但是皇帝就是不发话,这么下去还是僵持,或许是舒云清自己也意识到了刚才的话不是很拖,然而这话说出来却不是那么又尊敬的感觉,“若是陛下觉得民女的丈夫还有什么罪过尽管惩治,只是不要这么拖着,实在是叫人不安。”
可皇帝也在等,等舒云清一个承诺,若是不能确定舒云清一定会当这自己对付陈景的借口,那么陆嘉树还是不能出来。
两边的心思都明白,却还是不见谁退让,只是皇帝有些奇怪,为何舒云清说的着急,神色却自若,其实陆嘉树被关着也没受什么苦,只是拘束着不能走动罢了,陈景也不能害他。
“父皇,万万不能退让,若是叫她得了主动,往后定然不好控制,还是事毕之后再说陆嘉树的事情,这也是保护。”的确如此,只不过这说笑一般的实在无法说服舒云清,而且她沉着的模样也叫皇帝不太说得出口。
这不过是一个无依无靠的女子,却仿佛带着千钧之力,“陛下考虑好了么?我的话还在那里,若是放了陆嘉树,之后陈景再做什么都不会怨怼陛下。”
但若是皇帝不松口,那就另当别论了,舒云清不着急。
牢房里除了陆嘉树似乎还有别人,他自然是烦躁了,这些天实在是叫人你憋屈的很,但看见舒云清也不好发泄出来,总要让她知道自己无事,阿兹能放心去,只不过现在若是别人,自己就没那么好的耐心了,
“出来,没什么好躲藏的,你听也听不到什么。”真是烦死了,这宫里的弯弯绕绕实在是叫人不舒服,可舒云清现在还是不对不对面对,他怒目圆睁的看着前方的黑暗,慢慢显出一个熟悉的轮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