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逃跑(1 / 1)遇上的都是神经病首页

苏榕只觉心跳到嗓子眼,不敢乱动生怕发生声响,引起对方注意。她竖耳细听,那些人没有说话,又围着花池搜了一遍。    “看来的确不在此处,快去别处找。”这些人又离远了。    苏榕不敢大意,再等了半会,确定对方不会来了,便捻脚捻手左顾右看出了花池。站在路边,身上的水滴在地上,她暗道:糟糕。这样一来,眼尖之人必会发现,苏榕只能寻着草丛走。    这里似乎是花园,到处是回廊,水榭和楼阁还有花草,就是不知出路在哪个方向。苏榕边走边想,观刚才那厅如此宽大,似属于正厅之类的,附近应该会有出去的路,可是……那里太危险不能回去,只能在花园慢慢寻找,看有没有别的偏门。    她矮着身在假山和花木之间穿梭,眼睛四处张望,一刻不敢放松。也不知过了多久,在苏榕看来就像过了几天似的,穿过一座假山,一排芭蕉树后,发现了一扇仅容两人通过的小门。    她一阵欣喜,此刻在假山前,离门约两丈左右。留神望向周围,见无人,刚想冲过去,又止住了步子。想起那些人的武功,生怕他们躲在暗处等自己自投罗网,想了想,低头在地上寻找,捡了一块小石子,使出全力气扔了过去。    石子落在地上发出‘当’的一声。苏榕忙小心观察附近,过了一会,没有动静,才松了口气,挨着树慢慢过去。    到了门前,心底却是一凉:门上有锁。忙上前抓着大铁锁扯了扯,徒劳无功。看来是打不开了。苏榕仰头望着围墙:约有一丈半高,非绳索不能翻越。    只好沿着墙角走了起来,希望有矮一点的墙头可以翻过去。约过了半刻钟,眼看离门越来越远,却还不到头,也找不到低矮之处,她停了下来,观察墙边的树木,找了一棵最高的树,手脚并用爬了上去。    刚到一枝丫里坐稳,离地一丈左右,便看见数十米外一众人举着火把跑了过来。苏榕忙缩着身子,躲在树枝后面。  那些人径直向门边而去,见门还锁着没有撬过的痕迹,便举火把查探附近。    “守着门,我们去那边。”见周围无人,为首之人留下三、四个青衣人,带着剩余诸人向着苏榕藏身的地方而来。    在树上瞧见青衣人四散开了在林中搜索,苏榕暗自祈祷千万别发现她。又过了一刻钟,四周都搜过了,没有发现,青衣人便围拢在了黑衣人身边。    “怎么办?后山的人回来了,没有发现秘笈,如今让她跑了,公子必定不悦。”一黑衣人道。    “这花园除了此门,只有练武厅附近有,她不可能去那儿,只能在这里,肯定是躲了起来,再仔细搜一遍。”另一黑衣人道。    话一落音,那些青衣人齐齐应了一声:“是”,便又四散去了。苏榕听见他们所说,心内暗自焦急,但此时困在树上且对方人又多,没有别的办法,只能静等他们离去。    又过了一会,猛地听见一人高声道:“这里有脚印。”    苏榕心里咯噔一声,忙向下俯视:有一青衣人顺着脚印走了过来,到了大树边停下了,抬头往上望来。    “她在树上。”那青衣人手指着她躲藏的方向,大声喊道。    搜查的众人听见,忙聚拢过来。  苏榕紧紧抱住树干,满脸紧张盯着众人。    一群人抬头看着她。    “你自己下来还是我们请你下来?”一黑衣人冷冷开口。    苏榕不语,将树干抱得更紧了。    那人冷笑数声,向后一挥手便有两青衣人蹿出来往树上爬。二人手脚麻利片刻就到了高处,离苏榕咫尺之间,其中一人刚到她脚下便一把抓住其脚踝。    苏榕挣扎起来,反射一脚踹在对方眼睛上,那人反应不及,无法躲开。苏榕接着一脚蹬在他肩上,那人身形不稳喊了一声便往下掉去。    还以为对方要摔个半死,没想到人到半空,只见他脚尖往树上一借力,下落速度一缓,人便稳稳站在地上。    “废物!”黑衣人瞥了一眼青衣人。    那掉下树来的人低头不敢回话。    黑衣人眼神示意其他人上去,又有两人爬了上来。起初树上的青衣人已站立在苏榕右手边的旁枝上,伸手来抓她。    苏榕抱着树干左躲右闪。因地方所限,那人也不能立刻抓住,只能和她做猫捉老鼠的游戏。待另两青衣人上来后,一人抓着她一只脚,用力往下扯。    苏榕只紧紧抱着树干不松手。    黑衣人在下观望了半会,想了一下皱眉喊道:“将她推下来。”    三人没有迟疑,一人抬脚,一人推肩,一人掰开她的手。片刻功夫,苏榕便从树了落下来。    “啊!”苏榕大叫,风从耳边呼呼而过,她以为自己要摔骨折了,没想到树下青衣人自动用手结成一圈,接着了她。才刚放下心,又被人一把抓住手腕拖了起来。    “哼!”那黑衣人瞅了她一眼,“带回去。”    众人押着她往回走,没行两步迎面来一堆人,苏榕定睛一看,原来是这群人口中的公子以及众黑衣、青衣人。    霍晅上下巡视了她一回,愈看愈奇怪,方才在远处望见她从树下掉下来,竟然没有施展轻功落地,若不是玄夜见状不对,吩咐人接下她,说不定已摔了个半死。    见她一脸惊惧,霍晅想到甚么,大步上前扣住其手腕一模,心中一惊:竟然毫无内力。这是怎么回事?冯婉武功虽平平,但内力还不错,如今怎会失了内功?    难道是练了秘笈后才致如此?    霍晅兀自想着,苏榕动了动手,他便回了神,甩开她的手,道:“带去天牢。”说罢,向花园那边的门而去。    众人又回到了门边,有一黑衣人开了锁,霍晅在前,苏榕被押在后面跟着进去。    众人进了一条仅容两人的通道,隔一段距离壁上有一盏昏暗的油灯,约数十步后,眼前出现一道高墙,比花园的围墙高上一倍。一行人进了一扇小门,走了十几步,突然间豁然开朗,出现了一间极大的牢房。    为甚说是牢房,因为这屋子用铁栏隔成七、八间,每间只有干草铺地,此刻一间牢房角落蹲着一浑身破烂,披头散发之人,此时正背对着他们。    霍晅坐到中间一张大椅中,黑衣人、青衣人背手站立在其左右,苏榕被推到了当中。    “既然不说真话,那就用刑。”霍晅开口。    听他这一说,苏榕才发觉墙面上挂满了各色古怪的刑具,有些还有未干的血迹,看得她心里直发颤。    最末尾两青衣人上来要拖她到木桩上绑起来,苏榕见此忙道:“等……一等。”    霍晅面无表情望着她。    “我说得是真话,父亲告诉我秘笈藏在树林,至于为何不见了……我也不清楚,也许是被其他人偷走了,那也未可知。”苏榕努力镇定下来,面上一片认真,仿佛她说的都是事实。    霍晅手指微曲敲着扶手,盯了她一会,问:“你为何没了内力?”    苏榕愣住,心想原来这女子也会武功,现在竟没了?至于为甚,自己也不明白,按理说武功是身体的,应该存在才对。    “我……我也不知,醒来就发觉没了内力。”    霍晅审视地看着她,“难道不是练了秘笈所致?”    苏榕摇头坚定道:“我发誓,我没有练过甚么秘笈。”    霍晅不再问她,继续敲着扶手沉思,过了会才慢慢道:“看来不用刑你不会说真话。”    “我说的都是真话,你们要怎样才肯相信?”苏榕语气不再是方才的柔和,带着些许怒意。她实在受够了,一醒来被打了两鞭,接着被追了大半夜,现在又要被逼问。    霍晅自然听出了话里的不满,冷笑道:“等你挨过刑具,再问时,仍这么回答我就信。”说完示意那些人动手。  两青衣人上前来拖苏榕。    苏榕心里一急,抬手给了对方一拳,正好打在眼睛上,对方捂着眼退了两步。  怎么说她也练过几年跆拳道,多少有些还手之力。一开始没动,一是不熟悉这具身体,二是摸不清状况,如今顾不了怎么多了。    霍晅眼眸暗光一闪,示意众人都上。  苏榕虽练过几年可又怎敌得过这些自小练武之人,且还不是寻常武功,因此三四个回合便被众人打倒在地,强拖着绑到木桩上。    她双手双脚被绑的死紧,动弹不得。    一青衣人从墙上拿起一黑色鞭子,上面没有铁钉,对着苏榕就是一阵狂抽。    ‘啪’一道血痕,‘啪’又是一道血痕,片刻功夫她的脸上、身上、手上有数十道伤痕。    霍晅抬起右手示意。青衣人停了下来。  “在哪儿?”    苏榕喘息了几下,心中徒然有股恶气生出,顿时甚么也顾不得,狠狠瞪了他一眼,“不知道。”    霍晅又将右手压下。    青衣人放下鞭子,将木桩摇高,苏榕顿时被吊在半空。接着从墙上取下两个巨大铁球栓在她脚踝上,青衣人一松手,苏榕便觉得双腿往下坠,像是要脱离了身体一般。过了一会,觉得整个五脏六腑都在坠落,她痛苦地喘着气。    不知过了多久,就在苏榕感觉整个身体似要被分裂时,霍晅抬起右手。她只觉脚下一松,全身归了原位。    “如何?”